次日晚上,沈清晚擺了一桌子飯菜,等著云椋來用晚飯。
前幾日世子一直都是在她這里用的晚飯,昨天告知她今晚還會來。
采露在一旁伺候著,服侍過云椋幾日后,臉色越發嬌媚,都多出了幾分姿色。
過會兒,常安過來傳話:“世子妃,世子今晚不來您這里了,讓屬下來轉告一聲。”
沈清晚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,卻忍著性子問:“世子可有其他事情要忙?”
常安是世子身邊的貼身隨從,他傳達的話必是可靠的。
但她也得知道世子今晚為何又突然不來了。
常安回道:“是有點事情,姜小娘子的腳方才受傷,世子帶她去看傷了。”
沈清晚驀地攥緊指尖,面上不顯露半分情緒,關心問:“我知道了,那姜小娘子的腳可傷的厲害?”
常安暗忖世子妃不愧是寬容大度的人,這個時候沒有半分不悅,反而先關心姜小娘子的傷勢,也難怪能讓世子這般喜歡。
“貌似是崴了一下,應該是沒其他大礙的。”
沈清晚端莊大度道:“姜小娘子的腳要緊,世子多照顧她些也是應該的。”
送走常安后,沈清晚的臉色便陰沉起來,“這剛出了柴房沒一日,就又去媚惑世子了,真夠有本事的!”
“聽說這位姜小娘子以前在揚州長大,媚惑人的手段這么厲害,也不知道以前在揚州是做什么的。”采露語氣尖酸,心里也嫉妒極了姜月姒。
一從柴房里出來就搶了她的風頭,可真是個不要臉的賤東西。
半個時辰前。
云椋在來蘭心苑的路上,聽到隱隱約約有女子的啜泣聲,便尋著聲音望過去一眼,見不遠處的亭臺里坐著一位女子:“何人在那里?”
常安走上前看了一下,回來道:“是姜小娘子,不知為何在哭。”
云椋皺了下眉,才想起“姜小娘子”是誰。
自從姜月姒被關柴房,他便沒再過問過,這幾日都是采露在身邊服侍,他漸漸也把姜月姒淡忘了。
本不想過多理會,讓常安問下出了何事,送她回去就行了,一個通房也沒必要浪費他那么多心思。
但姜月姒的啜泣聲縈繞在耳邊,平白無故的惹人憐愛,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。
聽到有腳步聲過來,姜月姒抬頭一看是云椋,惶恐起身:“世子......唔!”
她起身時沒站穩,差點摔了,被云椋摟住了身子。
“世子對不起......婢妾不是故意的。”姜月姒垂著眼眸不敢看面前的男人,像是怕被他責怪。
云椋看她站姿不對勁,看了眼她的雙腿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婢妾方才走路時崴到了腳沒法走路,周圍又看不見人影,不知道怎么辦......”姜月姒顫著聲音道,哭紅的眼睛讓人憐愛的緊。
云椋看她跟小白兔似的,膽小又嬌弱,眼里泛起笑意:“因為這事才哭鼻子的?”
“嗯.....好疼的。”
姜月姒點點頭,淚珠又從眼眶滴落,讓人忍不住抱在懷里好好哄一番。
她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芙蓉裙,裙擺上繡著紅梅,隨著夜風吹拂,紅梅像是在白雪中搖曳綻放。
素淡的白裙將姜月姒映襯的清雅純凈,沖淡了眉眼間的那股魅惑,那滿是淚痕的小臉更像是一朵弱不禁風的嬌花。
被關在柴房幾日,她身子清瘦了不少,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,破碎的讓人心疼。
云椋多看了兩眼她身上的白裙,眼底深沉了幾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