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敢保證這件事情永遠不會發生,但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每一個公民,這公民包括你我在內。”張局指了指面前的椅子,“坐吧,這次案件結束后,你仍然是要選擇離開,對嗎?”
于灣點了點頭。
“文件在桌上,簽上名字就好了。”
于灣坐下,隨意的翻了翻文件,簽好了名字,把文件推到了張局身邊。
張局走到她跟前,問:“你的胳膊……怎么回事?”
“上午出任務的時候,碰到個帶槍的。”喬格爾替于灣回答,“張局,這您得負責吧?”
“槍支可是違禁品,能弄到這個的罪犯肯定大有來頭。”
“他還是留情了些。”于灣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要是讓我有那么好的機會,我一定會崩向他的腦殼。”
“于灣。”張局提醒道,“知道你簽了這個字,穿上這身警服,就代表著什么嗎?”
于灣正色,回答:“代表著我不再是我,代表著我們行動的一切都將是法律意志的集合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不管怎么樣,要盡快把他抓回來,定罪。”張局問,“那張紙條,你有解讀出來什么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于灣的面容突然嚴肅了起來,“不過我想見個人,希望您能幫個忙。”
“誰?”
“獄里,他的那位胞弟,汪洋。”
……
宋折和夏末回來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鐘。
于灣和喬格爾還在看著現場的監控和資料,宋折開口:“早點回去休息,睡好了明天才有精神。”
連續兩天的高強度工作,大家都身心俱疲,宋折只得下達了硬性命令。
于灣站了起來,打算離開,宋折問:“你打算回哪兒?”
“精神病院。”于灣回答。
“看來張局猜的的確沒錯,你根本不會仔細看那些合同的內容。”宋折無奈,“她已經給你找好了住處,我帶你過去吧。”
“啊?”于灣有些茫然。
一旁的喬格爾拉著于灣站了起來:“放心吧,張局找的地方,肯定靠譜。”
安排的這么妥當,的確是她的風格。
于灣也沒有繼續推脫:“那走吧。”
于灣和宋折上了車,沒一會兒,局里辦公室也關了燈。
于灣問:“你今天有去張曉果家嗎?”
“你是在懷疑張超群還是張曉果?”宋折問道。
“暫時還不清楚。”于灣回答,“沒有充分的證據,一切都只是猜測。”
“今天我們一直幫襯著痕檢的同事,沒來得及去看看張曉果那邊的情況。”宋折說,“只要找到失蹤的周鵬,或許一切都會有答案。”
交談中,宋折停下了車:“到了,下車吧。”
于灣打開了車門,宋折說道:“這地方雖然不大,但安保措施強,到處都是監控,比精神病院安全得多。”
宋折帶著于灣上了樓,把房間的鑰匙給了于灣:“你手受了傷,做什么不方便的話叫我就好。”
“叫……你?”
“諾。”宋折指了指對面那間屋子,“我家就在那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