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可以死,也不能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,也不能讓你過上破碎的逃亡人生。”
“所以,我才能夠鼓起勇氣,想要和我的父親以命相拼。”
溫婉慢慢的彎下身,額頭和陳洛的額頭相碰,臉上露出自嘲的神色。
“京城的那些人都叫我是瘋女人,每次都和對手以死相拼,其實這都是因為我內心有著極大的恐懼。”
“因為對于父親的恐懼,不允許自己失敗,害怕受到父親的責罰。”
“在我眼里,對于父親的恐懼比破產和死都難受,所以才會去和別人拼命的。”
陳洛這個時候沒有打斷溫婉的話語,他知道,溫婉需要發泄出自己內心藏了多年的恐懼和情緒。
伸手一拉,將溫婉拉進自己的懷里,坐在自己的腿上,輕輕環住她的腰肢。
“但是,今天,我真的不一樣了。”
“因為有你在,我有了直面他的勇氣,也有了和他以死相拼的膽氣。”
“平生第一次,我覺得自己這么的勇敢。”
溫婉的雙手輕輕捧著陳洛的臉頰,輕輕地在他的左臉親了一口。
“寶,你是我全部的勇氣來源。”
“我現在很難想象若是失去了你,我的人生又將重歸黑暗,那我還能不能活得下去。”
話音落下,陳洛摟住溫婉的手輕輕一抖,不自覺地抱緊了她。
從溫婉的話語中,他能感覺到這些年來,對于溫濤的恐懼折磨著溫婉的身體和精神,幾乎是以極端壓抑的狀態度過了這么多年。
她的所有瘋狂,所有的失控,所有的殺伐果斷,全部都來源于這份恐懼。
一個人在如此深的恐懼中度過這么多年,那得是一種多么殘忍的精神酷刑。
“婉兒,你不會失去我的,我也不會離開。”
緊緊地摟住溫婉,陳洛輕輕吻著溫婉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