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然靠坐在劉藝顏車后座上,閉著眼睛睡覺。
劉藝顏在電話里就知道了他發燒的事情,這會兒正打算開車帶他去最近的醫院掛水。
過完一橋后轉彎就是淮里人民醫院,下午醫院里沒多少人,劉藝顏幫他掛了號領著他往里走。
沒過多久穿著粉色醫護服的女護士推著銀色推車從門口走來,接著掛水,穿針,動作利索干脆,但許然仍然在她撥弄針管時下意識轉過了頭。
掛水的臨時病房里大多都是吊水的人,很安靜。
但劉藝顏是個閑不住的,許然剛躺下沒幾分鐘就聽到她說:“許然啊,媽媽正在打算搬家。”
許然頭仍舊暈著,但還是敷衍的嗯了聲。
沒問為什么,也不想問為什么。
原因許然也都知道的差不多——樓上那戶本來就天天吵架,搞得樓下晚上睡覺都睡不好,劉藝顏想搬家也是理所應當。
劉藝顏看了兒子一眼,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打算也知道他是累了,但她還是忍不住輕聲念道:“昨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