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一沉，手抖了一下，見翠萍探過腦袋來問怎么了，急忙加大了水量，把這些血跡都沖走，把衣服遞給翠萍：“拿去洗衣間吧。”

昨晚那個電話，她迷迷糊糊沒有聽見是誰打的，但是敢深更半夜給他打電話的只有他的那群朋友。

衣服上的血跡哪里來的？受傷了，還是打架了？

她沒有辦法再保持冷靜或者再隱藏自己的擔憂，便直接給他打電話過去，電話響了一聲就接了，

“顧阮東，你..”

“垚垚，我現在有點事，稍后給你回過去。”

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，陸垚垚還未問出口，顧阮東那邊已經掛斷了。

陸垚垚看著手機被掛斷的顯示屏，愣了好一會兒，馬上又打給他在小蔡那放著的工作電話。

小蔡也同樣很快接了，但是聽她問的是顧少在忙什么，便回答道：

“顧少今天還沒來上班。”

小蔡實話實說，最近顧少經常不在公司，也沒讓他跟著，他也不敢多問。

“那他最近在忙什么呢？”

“這個我不是很清楚。”他只負責集團內部的工作，人家老板的行蹤沒必要跟他匯報，他確實不清楚。

陸垚垚氣死了：“你是他秘書，什么都不知道，還做什么秘書！”說完啪嗒掛了電話。

她現在有點后悔之前沒有好好認識他的那群朋友，那時覺得他以前的圈子融不進去不必硬融，直到現在像無頭蒼蠅一樣，毫無頭緒，就忽然明白他們是夫妻，嫁給他，就是嫁給他的一切，他們是一體的。

這么想著，她便叫司機送她去寶麗會所，這是她除了公司以外，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