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跟我玩花招?說吧,再不說出顧阮東在哪里,我一槍崩了你。”
大舫:“你崩了我也沒用啊。要不你把手機給我,我來聯系一下?”
大舫和顧阮東最后一次聯系,是顧阮東要上飛機之前,囑咐他不要輕舉妄動,等他過去。
他當時說好的,我就是先去見見朋友,等你到了,我們再行動。
按說,不至于聯系不上呀。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被槍指著太陽穴,大舫沒有絲毫懼意,還是嬉皮笑臉的。
達安手里的槍又往他腦袋上使勁戳了戳,冰涼的觸覺更加明顯,此時大舫綁在身后的手已經松開了,他表面嬉皮笑臉著,暗里穩了穩心緒,積蓄力量,一鼓作氣,猛地翻身,想逃脫達安的控制,換被動于主動。
他足夠高大強壯,但達安也不弱,翻身、踢腿要踢掉達安手中的槍那瞬間,被達安從身后再次牢牢控制住,那個槍口直接指在他的額前,達安呼吸急促,面露兇狠的殺意,那黑黝黝的槍口像巨蟒纏著大舫。
大舫想,看來今天真要命喪于此了!
“兄弟,要殺就殺吧,給我留個全尸,別死得太磕磣,丟人。”
一副悉聽尊便等死的模樣。
說不怕死是假的,有誰真不怕死,達安扣動扳機的那一清脆聲,還是讓他全身汗毛都豎起來,腦子里甚至都跟播電影一樣,把自己短暫的一生播放了一遍,到最后,好像什么也留不住,唯一的念頭竟然是自己死了,別連累顧少就行。
閉眼的剎那,忽聽門被踹開倒地的哐當聲,他也被達安一下勒著脖子擋在他的面前。
本已覺得自己要死了的他,睜眼往聲源方向看,當看到顧阮東帶著人破門逆光而入時,他心里實實在在地罵了一聲我草,大哥,我愛你...。
但是他喊不出聲音,因為脖子被達安勒得快喘不過氣了,腦袋上還頂著隨時可以讓他喪命的槍。
顧阮東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褲,那冷白的膚色和狠厲的眸色如從冰天雪地里來,占滿了一聲的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