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趙霆行怎么聽怎么別扭,好像他怕了似的。但人卻起身與她并肩而走。
她雖穿得比之前更正式也更保守一些,但是身上若隱若現的香水味不變。
是一種在盛夏里,讓人覺得清冽消暑的雪松白麋香。隨著她走動,那很淡的味道便飄進他的鼻里。
趙霆行嗤之以鼻,哼,女人,果然還是使了點小手段,這香味對他而,就像有催.情作用,青天白日下,他想把她揉碎了。
想讓她失聲喊他小爸爸。
但韓栗帶他去的餐廳,人聲鼎沸,正是中午用餐的時間,周邊辦公樓的小白領們都下來吃飯,吵得他剛才那些旖旎的想法,瞬間冷卻。一副大爺的樣子,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靠窗角落坐下。
韓栗低頭掃碼點餐,也不用問他吃什么,因為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。
旁邊持續熙熙攘攘的聲音十分擾人,他脾氣不好,更是多年不在這種餐廳吃飯,坐了一小會就不耐煩了。
“將就一下吧,這個時間點,周邊的餐廳都熱鬧。”韓栗點完餐勸他稍安勿躁。
“你故意的吧?”
“沒有。你不是常掛在嘴邊,我們都是窮出生,別裝嗎?這餐廳比我們當年工地的大鍋菜可好太多了。”韓栗說。
“我辛苦努力賺錢,不是為了再過這種窮日子。”
“那趙總今天就當憶苦思甜。”怎么樣她都能接上話。
趙霆行便無話可說,也沒有真到無法忍受的地步,再臟亂差的飯店他都能去,只是今天心情有些煩躁而已。
菜上來之后,兩人吃了一會兒,韓栗便主動開口:“顧阮東去陪他太太拍戲,一時半會兒應該不回來,你與其把精力放在他身上,不如想想,森兵集團,你真能吞得下?。”
他冷哼了一聲沒搭話,他一向相信人定勝天,不做怎么知道?
韓栗也沉默不再說話。
直到快吃完飯,她才又開口:“你知道你差顧阮東的地方在哪方面?”
韓栗沒等他回答,繼續說:“你的膽量、野心甚至手段,都不比他差,但是唯獨,比他缺少一樣,政治敏感性。當然,這不怪你,因為從小圈子不一樣,你又一直遠在西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