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趙霆行一路專注在找她的房間,沒有看到鏡中模糊的,讓人遐想的影像。
到了她的房間,趙霆行把她放到床上,動作不算溫柔,她幾乎是摔進去的。
原以為他會做什么,她扯了一下被子蓋著自己,今天真沒力氣。好在他放下她之后就站起來了,嘀咕了一句:“你這房子怎么一點人氣都沒有。”
外邊是這樣,連臥室也這樣,他一個大老爺們看著都覺得冷。
韓栗低燒一直不退,一躺上床就昏昏欲睡,沒和他交流。
他本想走的,走了幾步,又折了回來,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,然后問:“藥在哪里?”
韓栗迷糊地回答:“剛吃了。”
剛才出去喝水就是為了吃藥的。
“燒幾天了?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”他又問,語氣依然是硬邦邦的,關心人的話說出口,大概自己也覺得別扭。
韓栗只想求他別說話,離開她房間,她好好睡一覺,明早起來應該就好了。
“你去客房睡。”她又下了逐客令。
“起來,送你去醫院。”
趙霆行剛才在外邊走廊就覺得她搖搖欲墜,所以才伸手抱她進房間,現在見她似乎更嚴重了,便想還是上醫院吧,好放心。
這個女人跟老太太一樣,只會硬撐,別再撐出毛病來。
韓栗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,她身體很好,這些年一直往前沖,連個感冒都鮮少有。這次是忽然放松,斷了一個弦,身體起了應激反應,過兩天就好了。
她堅持不去醫院,而且很快就睡著了,趙霆行見叫不動她,便只好隨她。
掩上房門,也沒有去客房,而是坐到她剛才所在的吧臺,吧臺后面是一排茶色玻璃柜,他放眼看去,滿滿一柜的酒,從上往下,什么價位的都有。
這都什么女人?酒鬼嗎不是?
他嗤之以鼻,然后開了柜子,把最上面放著的那瓶最貴的酒打開,故意糟蹋的,因為他今晚應酬喝了點,現在并不是很想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