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栗轉身與他面對面站著,中島臺上方的燈把他照得俊朗清爽,臉上都是溫柔,實際,他對她說話也是溫柔的。
“韓栗,你值得這世間所有美好,你要相信這一點。”
韓栗內心被戳了一下,一陣酸意涌起,她今天有點過于脆弱了。
“我們最早見面時,我就跟你說過,在我們還是陌生人時,在那個陌生的國度,你給我過無數的溫暖。我永遠都會記得那時收到每一條短信時的溫暖。”
“不是一年,兩年,而是好幾年,一直堅持對陌生人釋放善意的你,哪怕外表再堅硬,我也知道你內心的柔軟。”
“韓栗,不要被任何思想包袱裹挾,做你自己,想往哪走就往哪走。”
“召意會長大,也會理解你。而且他是個聰明的孩子,他知道你愛他,他走不了歪路。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蔣牧想再爭取一下他和韓栗之間的感情。
坦誠說,如果說他們的感情已經濃烈到難舍難分或者多么刻苦銘心,確實還沒有深厚至此,像他和韓栗這樣年齡和這樣經歷的人,很難再像年輕時那樣天雷勾地火、濃烈到能把人隨時燃燒。
他們都很冷靜,也很理智,所以相處起來很夏適。當然,夏適不代表沒有感情沒有愛,只是愛和感情分很多種而已。
一段張弛有度的關系,對他們來說都太難得,也太重要了,他尋尋覓覓這么多年,終于找到,所以不愿意輕易放棄。
韓栗也很坦承:“對不起,是我走不下去了。還有我覺得我的性格不適合談戀愛,因為我處理不好親密關系。至少現階段不適合。”
蔣牧眸光黯淡:“理解。”
沒有過多需要再說的。
“你會恨我嗎?”韓栗問,走到一半,對方沒有任何錯,她自己退縮了,她覺得很對不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