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發現,你現在三句不離夏律師,看來她對你的影響力比我還大。”宋京野之前各種寬慰她,沒有任何作用。和夏律師才相處半天,什么心病都被治好了。
陳檸回想了想也笑了,好像確實如此。大概是因為同為女性,又或者夏律師的專業精神和對事情的積極一面影響了她,她現在確實只想著怎么解決問題,別的東西,比如自己的前程,還有和宋京野的未來,以后再說。
“夏律師說...”意識到自己又是以這三個字開頭,她閉嘴了,換了一套說辭:“得盡快去那個村子調查取證,不然等起訴之后,我作為犯罪嫌疑人,可能會被拘留。”
宋京野:“不會。”
即便按程序被拘留,他也會保釋出來,不會讓她被帶走的。
夏聽星和律協的幾位前輩開了一個下午的會,到傍晚的時候才出來,她這幾年很少接觸訴訟案,跟幾位前輩請教完經驗,對正當防衛有了更全面的了解之后,這個案子該怎么打,她心里就有數了。
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事件太久遠了,并且又是一個偏僻的小村子,要找目擊證人或者其他證據,非常難。
越是偏僻的小村子,村民之間要么團結,要么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都是長期生活在那里的,誰也不愿意為了一個外人得罪自己同村人。
她和陳檸回第二天趕往西北時,兩人都有心理準備。
宋京野自然是親自陪她們去的,但是夏聽星覺得他在的話,會讓村民更緊張,更有戒備心,不利于溝通,所以宋京野沒有現身,就在暗中保護她們。
去村子之前,宋京野去了當年的派出所一趟,果然,如他所料,并沒有當年他的報警記錄。
接待他的是市局的領導,對他十萬個抱歉:“我仔細問過底下的人了,時間太久,都忘了,好像就記得是您帶著一個小姑娘來派出所,說幫忙找家人,小姑娘說她沒家人,又跟著您走了。所以沒有出警記錄,更沒提拐賣的事。”
“那個男人的死呢?”宋京野又問。
“您說的王老三啊,我也問過了,頭部被砸傷,失血過多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