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聲音又低又啞……梁靖暄以為他嫌棄自己,落寞挪了回去,陸綏滾燙的視線,不受控制的跟著他看向車窗外,婀娜的山巒沐浴在晨曦的陽光里,肆意綻放著嫵媚的身姿。
梁靖暄扒著車窗看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,迷迷瞪瞪的靠在椅子上,在顛簸中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陸綏抬起手臂,拉關嘶吼的車窗,狠厲的眼眸看向后視鏡,“你是不是被騙了?”
陸軍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熟睡的梁靖暄,“我當時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將,腦子渾渾噩噩的,一出去就碰上了暄寶的舅舅。
說家里揭不開鍋了,那時候暄寶穿著穿裙子,面黃肌瘦的,我想著你還沒娶老婆,就跟他講價,2萬砍到5000,就把他領了回來。
你二嬸給他洗澡了才發現是個帶把的……腦子還有問題……”陸綏漆黑眼瞳里是極力克制的暴怒,“那為什么不退回去?!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?
我拿著菜刀殺上門去,結果去晚了……他舅舅早跑了,聽隔壁的大爺說是連夜坐的火車,去廣州,具體是哪兒也沒個準,媽的……”陸軍越想越氣,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,車頭打了個趔趄!
慣性來的兇猛,陸綏沒穩住重心,重重的壓在梁靖暄身上,薄唇也隨之附在了梁靖暄的鼻翼上,陸綏的瞳孔驟然放大,身體里的血液張狂的叫囂著,滿是青筋的手背抓緊椅背狼狽的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