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,他自己都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,就是莫名其妙一個完全沒印象的人,三番兩次跑來,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混亂。
他看著垚垚,確定她此刻心情不錯之后,才說:“我們談談?”
就很鄭重,很正式,不是隨口說說,是希望能夠好好談,能徹底解開她的心結。
垚垚乖乖點頭:“好,我先說好嗎?”
“好。”
垚垚一直愧疚于那晚的口不擇,傷了他,也傷了自己,“那晚是我氣瘋了頭,說了一些氣話,那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顧阮東點了點頭,示意她繼續往下說。
“我也知道,你有你的做事風格和解決問題的方式,不該指責你。你如果不夠強硬,那些人就會跑到你頭上撒野;你如果不夠狠,那些人會想至你于死地。這些我都知道,所以我才矛盾,一方面希望你能變得更好,但另一方面,又知道,那樣就不是你了。”
“還有這回伊心的事,如果,我是說如果哈,那個孩子真是你的,你就網開一面,讓她回國,該受哪些法律制裁就受哪些制裁;如果不是你的,我無話可說,你想怎么處理都行。”
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大矛盾,感情更沒有任何問題,所以她就事論事表達完自己這幾天想說的就是。
“說完了?”顧阮東本來還挺好的,但是聽到最后她提孩子的事情時,他又變了變臉色。
“說完了。”
“好,等著。”他說完,起身往外走。
“你做什么去?”陸垚垚問,該不會生氣了吧?她剛才很真誠說話呀。
但是顧阮東已經甩門而出了,過了一會兒,手里拿著文件進來,坐到她旁邊,把文件給她,“你自己看。”
“什么?”她一邊問一邊打開那份文件,是一份親子鑒定。
她心重重一跳,顧阮東直接指給她看最后的結果,“跟我無關。”
“這份報告哪里來的?”
“陳新民找出來的。”
這事說來話長,顧阮東當年打拼事業槍林彈雨的,還真沒有功夫沉迷女色,對男女之事更不看重,所以對來往過的女人可以說毫無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