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這一類人,是江湖中數量最龐大也是最底層的人,沒有得天獨厚的資質,也沒有傲絕當世的功法,有的只是賤命一條,東擋西殺只為了一口飯吃。
指望他們問鼎武道之巔顯然是白扯,管理壯大一門一派也是狗帶嚼子胡嘞,大多時候只能派上湊人數撐場面和傳謠的作用。
雖則那道人教給老云的內功也算是頗為上乘的心法,但長于溫養、失于殺傷,并且老云似乎還是缺了些修武的天賦和運道,幾十年來,功夫始終是不上不下,大體算是內功二流武藝三流的樣子。
一天到晚時常喜歡吊吊書袋,憑著武林粗人中難得的識文斷字常常給這些江湖莽漢代寫個書信,傳遞個消息,反而因此結交了不少人。
后來年歲漸長,原來一起廝混的兄弟要么己經去了地府報到,要么做了做了一些大戶人家的護院、教師。
老云卻是自由慣了的性子,雖然自忖這把年紀再混也冒不出頭,沒準哪天就被拋在亂葬崗上喂了野狗,但也不想到小門小派里受人管束,好在他沒什么酒色賭博的毛病,這些年攢下了一些銀子,便盤了這一間茶樓,多少算是衣食無憂。
老云有著好人緣和閑不住的性子,離了江湖還經常打聽風聞故事,常常為了問消息做主免了客人茶資。
后來茶樓請了掌柜來料理,自覺每日無事,索性拜了個說書的先生為師,正經兒的好好學了學,不做那海青腿兒(沒拜過師自學的藝人),還得了個藝名叫云福升,靠著西處探聽、往來客人以及以前的一些朋友得些消息,閑時就在茶樓內開書。
其所講多是片子活(短篇),主要是一些江湖上的風聞舊事、俠客演義和神魔斗法,比講些成本大套的演義、話本輕松不少,且來來往往的住客都是曉行夜宿、風塵仆仆,在一個地方停留三五日都算久的,哪能天天跑來聽前因想后果。
也因老云好歹浪蕩江湖幾十載,比之普通人還真算是文武雙全了,講短打和使掛子(模擬動作)比之那些為了糊口說書的老秀才強了不知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