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一陣踢踏聲響了起來,有侍衛牽了匹小一點的馬過來了。
“上馬,”晏禾掃她一眼,拉著韁繩,利落地跨上馬背。
上馬?
她要騎馬?
她不會啊。
孟小阮猶豫了一會,拉住了韁繩,費力地往馬上爬。馬兒很溫馴,但她實在是不會,笨拙地爬了好幾下,始終沒能爬上去。
“你不會?”晏禾的聲音傳了過來。冷冷的,很威嚴。
孟小阮腦子里有根弦猛的繃緊。
晏禾挑玉娘過來,難道會騎馬也是其中的一個要求?
“會,就是現在腿疼,抬不起來。”孟小阮輕喃道。
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,十多個高大的侍衛都看著別處,沒一個朝她這邊看過來的。
晏禾夾了夾馬肚子,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。
孟小阮硬著頭皮抬頭看向他,小聲說道:“不然主子換個人隨行伺候吧。”
換個人?他要去十天半月,月殞毒發會不定時,說是七日,但說不定提前,又說不定推遲。所以,這時候他離不開孟小阮。
“手。”晏禾朝她伸出了手。
她玲瓏小巧地偎在馬兒身邊,面紗遮住了她的小臉,一雙眼睛落了月光,越加顯得素凈清靈。
可惜他就是看不太清。
他的眼睛最近越加地模糊了,祁容臨說月殞發作的過程就是這樣,若是能解,最后眼睛就會恢復。若最后沒解,那他的眼睛就徹底盲了。
“伸手。”見她沒動,晏禾長眉微鎖,催促了一聲。
孟小阮回過神,連忙把手遞給他。
身子騰地一輕,被他給拉了起來,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前。
“介紹你來時,沒說你這么嬌氣。”他滾燙的呼吸拂過了她的耳畔。
孟小阮紅著臉,沒接他的話。
她不是嬌氣,她也是很能吃苦的人。只是她從來性子柔軟,不是玉娘那般潑辣的姑娘。樣子可以裝,這潑辣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裝得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