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禾又抬頭看向碼頭上,孟小阮還坐著沒動,甚至沒有抬頭看過來,似乎是不知道他在船上。
“把船開前面一點,讓馬車過來……本王,不想走路。”晏禾抿了抿唇,啞聲說道。
“哦,啊?”方庭茫然地看著晏禾。
他怎么不上岸見王妃?難道因為那天晚上太過兇悍,怕王妃當眾打他?
晏禾上了岸,遠遠地看了孟小阮一眼,硬生生忍住過去見她的念頭,直接上了馬車,往宮中趕去。
碼頭上,如瑛一頭霧水地看著晏禾走了,不解地問道:“那個不是王爺嗎?他是不是沒看見王妃?”
“對啊,王爺怎么沒過來?方侍衛,方侍衛!”許小雁朝著那邊揮了揮手,又朝孟小阮指了指:“王妃在這兒!”
方庭已經坐到了馬背上,朝著這邊抱了抱拳,跟著馬車往前走去。
“王爺已經看見王妃了呀,他為什么不理王妃?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?”許小雁一臉疑惑地看向孟小阮。
“別胡說。”如瑛立刻制止道。
許小雁拍了一下嘴巴,小聲嘀咕:“就是很奇怪嘛……”
“是不是王爺受傷了,不想讓王妃擔心?”如瑛擔心地說道。
“有可能哦。”許小雁連連點頭。
常之瀾這時才抬起眸子,淺淺笑笑:“把這些東西整理完,就回府吧。”
他裝成孟小阮在王府躺了好幾天,一開始封珩只是讓人來討要檢驗東西的法子,他寫了一些辦法送過來。今天一早,封珩親自過去了,讓他親自來一趟,他那些法子,封珩的人總是掌控不好,所以封珩才親自登門,請她今日到碼頭過來把關。
隅州河水改道的事,朝廷害怕真的會有疫癥隨著貨船傳入京中。封珩在此已經守了好些天,也算敬職敬責。
“王妃,這邊的事差不多了,有勞了。本王會向皇上如實稟告,給王妃請功。你現在回去吧,與九弟夫妻團聚。”封珩慢步走過來,笑容滿面地說道。
常之瀾站起身,柔弱地向封珩行了個禮,帶上如瑛和許小雁往碼頭前方的馬車走去。
“王妃今日幾乎沒說過話,王爺回來,夫妻二人也沒見面,真是奇怪。”隨從上前來,疑惑不解地問道:“他二人不是蜜里調油,好得很嗎?這么快就厭棄了?”
封珩看著常之瀾的背影,隱隱感覺哪里不對,可又說不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