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禾笑容僵住，轉念一想，還真是這么回事。

他為何要和孟歸明那賤東西比著當狗？

上了馬車，封熙柔和孟歸明才牽著手從云貴坊大門出來，封熙柔不時拿著帕子給他擦嘴。

“到底在茶里放了什么？”晏禾放下馬車簾子，又問道。

就在他眼皮子底下，她到底動了什么手腳。

“就不告訴你，以后也給你放。”孟小阮捧了捧發燙的小臉，輕聲說道。

晏禾一把抓住她，把她揉進了懷里，低聲道：“膽大包天。”

“怎么，你弄死我？”孟小阮懟他。

“你自己說的。”晏禾握著她的腰，在她的輕呼聲里，把她抱到了膝上。

馬車搖晃了幾下……

封熙柔的馬車前，正準備登上馬車的孟歸明飛快轉頭看向了前面的車子，隱隱只聽到孟小阮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
“晏禾，你敢……”

又嬌又嗔，撓得人心癢。

孟歸明突然有些恍惚起來，以前孟小阮也這樣叫過他：孟歸明、孟歸明……

“孟郎？”封熙柔叫了他一聲。

“來了。”孟歸明收回視線，貓腰鉆進了馬車里。

“九哥收了妾室，丹陽一定傷心死了，我們去看看她吧。”封熙柔擔憂地說道。

“她怎么會傷心，只怕正在磨刀，等著殺了顧……”孟歸明差點就說出那個名字，在舌尖柔轉幾下，又咽了回去，小聲說道：“殺了這美妾。”

“哎，這可是九哥收的第一個妾室。以前別人給他送美人，他全不要。父皇，還有太后想給他賜婚，他也不愿意。難得見到他對一個女子如此喜歡。”封熙柔靠在馬車窗上，手伸出去，用指尖去觸飄飛的細雪。

孟歸明靜靜地坐著，神思又飛遠了。

……

馬車停在湖畔，雪此時已經越來越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