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，被扔到地上的黑翼龍，看著這相視一笑的主仆二人，只覺得渾身冰涼。

但它很快，它就感受到了另外一道冰冷的目光。

側頭一看，黑翼龍就看到一雙泛著藍光的雙眼。

這一下。不僅把黑翼龍嚇得渾身一抖，并且還發出了叫聲。

方羽側頭一看，便看到不知何時噬空獸已經跑到了黑翼龍的身前，正搖著尾巴，盯著黑翼龍。

方羽立即起身，走了過去。

噬空獸盯著黑翼龍，舔了舔嘴唇。

然后，它就被方羽抓了起來，朝遠處扔去。

黑翼龍趴在地上。看著方羽的鞋子，身軀止不住地顫抖。

"你應該能說話吧？"方羽說道。

"我，我愿意為您效勞！"黑翼龍顫聲道。

"哦？舊主才剛死。這么快就投靠我？這么做對你的形象可不太好啊。"方羽說道。

"我，我……"黑翼龍恐懼到了極點。

一想起在方羽身體旁環繞的金光身影，還有那股威嚴的氣息……它就從骨子里感到恐懼。

那可是神龍的氣息！

龍族的超級霸主，一切龍類的首領！

神龍已經消失這么長的時間。

黑翼龍做夢都沒想到，會在今天……在一個人類的身旁，見到神龍的虛像。

虛像有可能是偽造的，但那股氣息……卻不可能作假！

那是留在每一頭龍類血脈之中的印記！

這股氣息代表著的……便是統御萬龍，至高無上的威嚴！

"我，我在你身上……感應到了神主的氣息！"黑翼龍顫聲道。"若我早知道你與神主有關，我絕不會與你為敵！"

"神主？你指的是……神龍？"方羽眉頭微皺，問道。

"是！神主！統御龍族的神主！"黑翼龍激動地說道。

"既然你對神龍這么敬畏，那你剛才跑什么？"方羽眉頭一挑，問道。

"我，我怕的是……"黑翼龍看向遠處。

這個方位，正是噬空獸被扔出的方位。

"既然如此，我問你幾個問題，你應該不會拒絕回答吧？"方羽笑了笑，說道。

"只要是我知道的……我絕對不會隱瞞！"黑翼龍答道。

方羽面帶微笑，緩緩點頭。

……

二十分鐘后，方羽離開審訊洞，回到竹樓頂層。

他讓小風鈴處理掉休桃的尸體，并且將黑翼龍暫時關起來。

雖然對象只是一頭老鷹，但小風鈴還是非常興奮。

方羽獨自坐在天臺的椅子上。手里拿著那枚玉戒，思索起來。

從黑翼龍口中得知的信息并不多。

休桃非常謹慎，哪怕黑翼龍跟隨他多年。他也沒有暴露更多的秘密。

黑翼龍應該不會說謊，它對方羽的恐懼，不像是裝出來的。

那么，從黑翼龍口中得到的消息中，最為關鍵的一條信息便是，休桃與無塵子的關系似乎不太好。

休桃的語之中，對無塵子能夠數次進入圣院，而頗有嫉妒之意。

在方羽找上門之前，休桃一直就想著隔岸觀火。讓無塵子和方羽死斗，他坐收漁翁之利。

可沒想，事與愿違。

司空塵帶隊襲擊窺天局。最終遭殃的人卻是休桃。

"司空塵這件事，與休桃無關……更有可能是無塵子做的，也有可能是神隱會內其他人干的。"方羽思索道。

方羽手中拿著那枚玉戒，仔細觀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