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當劍氣真正降臨的時刻，它們才終于發現……這道劍氣根本不是它們能夠正面接下的。

“砰砰砰……”

眾多魔頭身軀粉碎，在劍氣的轟擊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而從后方的花顏的視角望去，當空斬下的劍氣瞬間就把黑壓壓的大群魔頭斬成兩半。

慘叫聲，嘶吼聲此起彼伏。

花顏不忍地閉上眼睛。

“告訴我，紫焰從何而來？是不是至圣閣內的某個存在教你的！？”方羽抓住南天，再次問道。

此刻的南天面無血色，哪里還有之前的半點自信。

“……是，是啊！”南天顫聲答道。

聽到這個回答，方羽心頭一動。

果然……與至圣閣有關。

“紫焰如果是從至圣閣而來……那就說明，當初出現的神秘人，也與至圣閣有關了……”方羽心道。

方羽還在思索之際，灰黑的天空之中，竟然再度劈落一道漆黑的法能！

這一次，方羽提前感知到了這道陰冷氣息的到來，立即抬起頭，看向上空。

“噌！”

但當他抬頭的瞬間，這道漆黑的法能……已經落了下來。

然而這一次，它的目標卻不是方羽。

而是方羽手中的南天！

“嗖！”

黑光從南天的頭頂上滲入，消失不見。

原先還在慘叫的南天渾身一震，神色變得呆滯。

而在方羽這邊，能夠感覺到他的肉身……瞬間變得冰冷無比。

已經不像一個活著的生靈！

隨即，南天雙瞳之中的印記劇烈閃爍，從復雜的重疊圖案，化繁為簡……最終竟然變成一個漆黑又泛著紫光的圓點！

“轟……”

方羽還在觀察南天的變化，南天的身上卻猛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將他轟退。

“這是……第二道落下的力量？”方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，又看向南天，略有震驚地問道。

“這么快又落下一道……看來又是那一劍的問題。”離火玉說道。

“我是不是已經被它們背后的力量發現了，不然怎么可能連續落下兩道？”方羽皺眉道。

“如果它們背后的存在注意到你，落下來的可就不是這樣的力量了。”離火玉說道，“其實情況很簡單，它們留下了一道法則，覆蓋整個位面……監視所有人族。”

“你第一次驚動這道法則，是因為你使用了極其強大的一劍。而第二次，也是因為剛才的一劍……”

“你沒有被它們背后的存在發現，只是連續驚動了那道法則罷了。”

“覆蓋整個位面，那不就跟位面法則差不多？”方羽瞇眼問道。

“是的，它們就是有這樣的能力。”離火玉的語氣有些沉重。

“既然有這樣一道法則的存在，人族又被扼殺過這么多的天才，為何仍有洪天辰，人王這樣的存在？”方羽問道。

“很簡單，要么是因為洪天辰和人王屬于后天大成型，并沒有展露太強的天賦。要么……就是因為他們從未釋放過足以驚動那道法則的力量。又或者……他們已經遭遇過那股力量的降臨，但跟你一樣……成功擊敗了對方。”離火玉說道。

方羽還在與離火玉交流時，前方的南天……整個身軀都已發生巨大的變化。

渾身都被漆黑的氣息所覆蓋，頭顱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，只露出兩顆銅鈴大小的眼球，眼瞳內是黑紫光芒的印記。

“我先前說過，我已經，注意到你了。”

這時，南天開口，聲音嘶啞。

而在聽到這句話后，方羽眼神微動。

他可以確定……這一次降臨的力量，就是當初太古劍宗內遇到的惡鬼！

那個操控劍圣戰長天的惡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