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柳貴妃遲遲沒說免禮,姜婉歌直接起身道:“嬪妾還要去拜見皇后娘娘,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大膽!”
周貴人攔在了姜婉歌面前,冷呵道:“貴妃娘娘還沒喊你起身,誰讓你自己起來的?文貴人的宮規,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?!”
柳貴妃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譏諷:“文貴人畢竟是從旁支,過繼到鎮國公名下的,規矩和國公府嫡親的女兒,肯定是有區別的。周妹妹又何必為難她呢?”
周貴人捂著嘴笑道:“貴妃娘娘說得是。山雞就是山雞,就算被人強行提拔到了枝頭,也變不了鳳凰。”
身后的宮人全部低聲嘲笑起來:“奴婢還聽說,文貴人昨晚寫了一首詩給陛下,可陛下連看都沒看,她的詩就被退了回來。”
“嘖嘖……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矜持,像文貴人這么豪放的女子,奴婢還真是頭一回見到。”
“可不是嗎?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就是上不得臺面。”
“……”
放在平時,給這些宮人一百個膽子,他們也不敢出譏諷姜婉歌。但今天有柳貴妃在身后撐腰,為了討好貴妃娘娘,他們當然無所顧忌。
柳貴妃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了。
等皇后那個病婦死了,后位必須是她的!一個血脈低賤的旁支女子,以為被過繼到了嫡系,就有資格覬覦后位了?
簡直不知所謂!
姜婉歌氣得臉都綠了!
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,要順應時代,謹記后宮的尊卑。可泥人還有三分血氣呢,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諷刺,是可忍孰不可忍!
她不敢對柳貴妃怎么樣,難道還怕一個周貴人?!
她可是記得,書里柳貴妃因為生大公主傷了身體,再也沒辦法懷孕了。所以打起來周貴人的主意,和柳太后密謀去母留子。
可柳貴妃的脾氣太爆了,周貴人在她手底下討生活,整天戰戰兢兢的,胎兒怎么可能發育得好?
最終,周貴人在生產后被人弄死。可誰都沒想到,她生下來的孩子竟是個死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