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又不是不知道,本宮向來是這樣的性子。”
“不管是在王府、東宮,還是后宮,無論本宮為難、責罰哪個女人,她們都不敢吭聲。即便鬧到了陛下面前,陛下也只會偏心本宮。”
“可這次……這次明明是那個賤蹄子的錯,陛下居然為了她禁本宮的足!這還是這么多年來,陛下第一次為了別的女人罰本宮……”
“翠竹,小偉子,本宮好心碎啊……”
翠竹和小偉子對視了一眼,既心疼,又無奈,只能繼續勸道:“區區一個文貴人,如何能和娘娘您相比?娘娘,您就別多想了……”
“不是本宮多想。”
柳貴妃的聲音哽咽了:“你們在本宮身邊伺候多年,不會不知道,陛下以前從來沒有因為別的女人,給過本宮臉色看,更別說這樣對本宮了!”
“文貴人那個狐貍精,在陛下心中就這么與眾不同嗎?!”
“還是說……陛下真的只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?文貴人比本宮年輕了六七歲,所以陛下心里、眼里就只有她了。本宮年紀大了,逃不過色衰愛弛的命運,是嗎?”
翠竹的心也跟著痛了一下,眼眶微紅:“娘娘還不到二十三歲,哪里老了?說色衰愛弛,這不是無稽之談嗎?”
柳貴妃根本聽不進去,臉上寫滿了悲傷:“本宮十五歲嫁給陛下,到現在已經伴陛下走過了將近八個年頭。本宮陪著陛下經歷了驚心動魄的奪嫡,最終榮登高位。”
“以往陛下身邊有過許許多多受寵的女人,可本宮從未感受過威脅。因為本宮知道,在陛下心中,她們的分量都及不上本宮。”
“如今、如今竟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……你們不懂,陛下對文貴人,真的是不一樣的……”
說到這里,柳貴妃的語氣驟然變得狠厲起來:“是姜婉歌那個賤蹄子的錯!是她狐媚了陛下!”
“有本宮在,她永遠別想從本宮這里,把陛下的心搶走!本宮不會讓那個賤蹄子好過的!”
小偉子很擔心,可他知道柳貴妃的脾氣,只能小心翼翼地勸道:“貴妃娘娘,既然陛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,您就不能再惹他不高興了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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