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的尸體點點頭說:“麻煩你了,師傅。”
公交車內,七零八落的尸體躺在各處,鮮紅血液流動到地上,給地板鋪上一張詭異扭曲的毯,散發出濃厚的鐵銹味。
好似表演夠了,張望春找了一個最后排靠窗的位置,把上面的尸體推開,坐下,接著手搭在下巴上,視線向窗外投去。
這里很昏暗,濃稠的霧氣飄蕩,風卷起明明滅滅,依稀看見門窗緊閉,而透明的玻璃后面隱隱游蕩著黑色陰影。
天臺邊上站著一個人形血肉,他沒有皮,肌肉和鮮血就肆意蹦跳流動,又被一身體面的西裝包裹在其中,沒一會他就向下跳,然后卡在半空中,系在天臺上的粗麻繩勒緊了他的脖子,腦袋一歪,順著麻繩的力道在玻璃上像一個老式掛鐘一樣左右擺動,腐爛流血的身體摩擦玻璃留下一個血色的微笑。
那個微笑似乎在說話——歡迎,來!
到!
地!
獄!!!
“嘖”,張望春嗤笑一聲。
“再見,該死的地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