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里的天氣,丞相阿爹身著白色的常服,頭上挽著一根白玉簪子。
他身旁是身披白色狐裘的夫人,夫人果然如傳聞中身體不大好的樣子,面色蒼白,此刻她眉眼彎彎,看上去心情不錯。
身后跟著平日里照顧夫人的兩個丫鬟。
秋風不像冬風凜冽,但一向也不溫柔,在撞見丞相阿爹的那一刻,宴安學著原身低頭問候了一句阿爹好。
在原身十二年的記憶里,他同丞相阿爹見面的次數雖然少得可憐,但他通過幾次寥寥會面的情形,心里大概也知道丞相阿爹很不喜歡他。
但天下的孩子,沒有一個不對自己的父母敬仰親近的,原身也是這樣,但又清楚的知道著自己的不討喜,所以想要親近卻又總是膽怯,每次撞見丞相阿爹,便都低著頭打招呼,裝作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。
而丞相阿爹,每次都是一個冷淡的嗯,便從原身身旁路過,但是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。
宴安低著頭,十二歲削瘦的少年,離著丞相大人尚有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