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進來了。
我低著頭看屏幕,并不抬頭。
有人停在了我的病床前。
我只看見了風衣的一角。
是篤定卻又不確定的語氣。
“秦老師?”
我一下子僵住了。
下一秒,太久沒翻動的手機熄屏,一片黑暗。
我看見了倉皇的自己。
我不想抬頭。
靳時青就站在那里。
我余光瞥見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。
護工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靳時青的聲音跟他本人的風格一樣,平靜的讓人聽不清喜怒。
“我來的時候,別人已經跟我說了。”
“這一層,今天只有一個白化病患者,很安靜,不用擔心。”
他說:
“說的是你嗎?秦老師。”
“這一層,我只看見你這個病房里有人。”
完了。
說什么也沒有用了。
我干巴巴的開口。
“是我。”
“不然還能是誰?”
氣氛凝滯,我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知道就知道了,那還能怎么辦?
我又不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怕什么?
我抬起臉。
“你怎么來醫......”
話被打斷。
“什么時候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說,什么時候查出來的?”
我也不顧及這些。
“去年三月左右。”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