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癥只是個導火索。
吳晴晴覺得工作比她重要。
覺得劉教授夫妻兩個人都在外面各自有人了。
她只是個沒有人管的拖油瓶。
人一旦固執起來就糟糕了。
我跟柳教授說了許多。
女人只是頹唐的坐在椅子上,捂著臉哀嘆。
最后,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,拎起了自己的包,抹了一把臉。
“我走了。”
我一怔。
“不多待一會嗎?晴晴她......”
你回啦一次,就只有半天的時間嗎?
還都花在跟女兒吵架上了?
這......
我欲又止,劉教授已經起身了。
“讓你看笑話了啊小秦。”
她沖我笑笑。
“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不然晴晴還真要走呢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
我覺得她笑得很勉強,不自覺的起身。
跟著她走出去。
我看著她走到吳晴晴的病房里,又很快出去了。
走向電梯離開了。
真的就忙到那種程度嗎?
就算自己的女兒,變成這樣了。
為什么呢?
我不明白。
但我依舊萌生出一種奇怪的心態。
無論如何,吳晴晴還活著。
她的父母還活著。
這就已經很好了。
我縮回自己的病房,睡了個昏天黑地。
晚飯我只吃了一點。
護工一百個不高興,問我怎么了?
“臉色這么差,那就多吃點東西啊。”
“你的腦震蕩不是已經好了嗎?”
“還是今天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