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承白繃緊了下顎,脖頸的青筋都高高凸起:“沒有專家,她怎么從醫院回來了?”
“我請普通醫生為我治療了。”
唐霜這次主動開口,怒火宣泄后,她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:“我的傷比不得宛然小姐為墨先生受過的傷重要,況且普通醫生的技術也很好,我不必浪費專家為我看診。”
“你這是在說什么氣話?”墨承白擰起了眉心:“我現在陪你再去一次醫院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
“我說了不去,就是不去!”唐霜咬著牙,狠狠推開墨承白道:“墨先生何必現在為我惺惺作態,你照顧好顧宛然,我們還像之前那樣互不干涉,不是很好嗎?”
墨承白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之前他們的關系不是這樣的。
唐霜曾經有什么事都會主動和他說,身體若是不舒服了,更會告訴他,小心翼翼地詢問能不能陪她去醫院。
但是現在,墨承白要主動帶她去看醫生,她的態度卻是全然抗拒,瘋狂抵觸,甚至現在雙手傷成這樣,她也寧愿將痛苦給殷燁爍看,不愿意叫他多問一句。
可原來在他和殷燁爍之間,唐霜不是都會選擇他的嗎?
墨承白攥緊了手指,因為這個突然冒出的疑問,他二十多年冷靜自持的人生中,第一次有了超出掌控的感覺。
但他分明,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