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墨承白胡說——
他之前就注意到了,唐文山醒了以后,看過唐霜,看過顧勘,看過殷燁爍,甚至連來找麻煩的湯素萍都怒目直視過,唯獨一眼都沒看過他。好似他就是一團空氣,將他忽視到了極點!
要說這不是唐文山故意的冷暴力,墨承白都想發笑!
所以之前顧勘握著唐文山的手,說他或許很早就恢復了意識,只是醒不過來,但什么都知道……
現在看來確實是真的。
今天一天,墨承白都一直黑臉忍耐著,只是他自己都沒發現,對唐霜控訴時,他的聲音中還帶著一分委屈。
而唐霜也沒發現。
甚至她覺得墨承白說自己被欺負時,她覺得他怕是在開玩笑:“墨總真是多想了,我爸爸一直都是個與人為善,老實巴交的老好人,況且他現在雖然已經清醒,可還是動彈不得,生活不能自理,哪里能欺負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?”
“哪里能?”
墨承白繃緊了下顎,怒極反笑:“唐霜,你眼睛不好,我可以幫你去眼科掛個號。”
……你還是先給自己掛號吧。
唐霜默默在心中吐槽,但既然話說到這步了,她也試探性詢問道:“墨先生,你對我的在意,能盡量在后面的兩個月里消失嗎?”
“……你是想正好湊上你爸爸的出院的時間,讓我和你離婚,放你走?”墨承白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斂了起來,每個字都像是冒著寒氣。
唐霜頓了頓,沒有隱瞞:“是的。”
因為白天時殷燁爍說了,爸爸復健到能基本恢復一些身體機能,說出十年前車禍真相,大概需要兩個月。
而兩個月,也是唐霜肚子要大起來,瞞不住懷孕的時候了。
所以那是她能遠走高飛的最后期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