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男人不屑的嘲諷聲剛一落地，唐霜瞬間便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，一種來自過去的陰影更是籠罩住了她。

果不其然，下一刻僵硬側目，唐霜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。

是殷燁爍。

他今天穿著一襲淡灰色的西裝，不知何時正站在她的身邊，俊朗邪肆的眉眼在璀璨的燈光下，竟然難得有幾分小時候的溫和。

但是唐霜知道，這絕對是她的錯覺！

于是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道：“殷先生，您來了。”

“呵，這么快又戴上虛偽的面具了？”

殷燁爍看著前一秒還悠閑喝果汁的女孩，下一秒又規矩刻板地成為一個工作機器，直接厭惡地扯了扯唇：“唐霜，我真挺惡心你的，為了墨承白，你這幾年一點點將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，可結果呢？墨承白對外還是說你就是個不值錢的助理，你賤不賤啊？”

殷燁爍連珠炮般譏諷著唐霜。

什么難聽說什么，仿佛恨不得里面的每一個字都能變成石頭，直接往唐霜的心上砸。

而唐霜也有些恍惚……

因為殷燁爍以前，其實不是這樣的。

雖然他們從小就不對付，經常你打我一下，我踹你一腳的，但是殷燁爍在她面前嘴皮子從不會這么溜。

甚至有段時間，殷燁爍一看見她就嘴巴打架，說三個字都能不小心咬舌頭一下。

看來，仇恨和時間果然能改變很多事啊……

不過，殷燁爍說的也沒錯。

“我以前是挺賤的。”唐霜笑了一下，輕聲道：“以后不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