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因為顧宛然的話只是玩笑,也無傷大雅,所以他并沒有制止。
此時,墨承白捏著唐霜的后頸柔軟細膩的肌膚,沉聲詢問:“那你的初戀是誰?”
“我的初戀啊……”
唐霜有些難過,但更多的是溫柔地回憶:“他是我在那個夏天,看過的最閃耀,最特別的少年……當他出現在我眼前時,我覺得心都好像快跳不動了……而且每多見他一次,我就會多喜歡一點……”
“夠了!”墨承白的后背緊繃到了極點。
因為正如在墨氏盛典上,他看得出唐霜說起阿強時只有感激和敬重,此時,他也看得出唐霜眼中滿滿的赤誠與愛戀。
那是少女將心都捧出來了的樣子。
于是攥緊了手中的退燒藥,他覺得藥片好像都要被自己捏碎成粉:“你做的那枚戒指,給那個少年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唐霜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搖了搖頭,笨拙道:“那枚戒指,我給不出去的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
墨承白不自覺壓低了聲音,一字一頓:“為什么給不出去,既然給不去,那你做的那枚戒指,現在在哪里?”
“我不能告訴你……”
唐霜的意識徹底遠去,昏沉中她看著墨承白,像是在看著他,又像是在透過他,看著許多年前的什么人……
于是輕輕一笑,她拉著墨承白的衣角,水潤的眼眸認真而悲涼道:“墨承白,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,那枚戒指在哪里。”
這樣,他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。
在他專心為顧宛然做著那枚求婚戒指時,曾也有一個可悲的少女,在黑夜中一點點地刻過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