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霜知道墨承白這是又要對她說刻薄難聽,水性楊花的話了。
但是墨母還在,唐霜也不想讓長輩卷進來。
于是主動中斷話題,她起身道:“我一會兒回來,你們先吃。”
說完,不等墨母挽留,唐霜也提著裙子出了包廂。
墨承白沉沉地注視著眼前纖細的背影沒有開口,但他察覺到了唐霜的步伐微快,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也微微緊繃,仿佛急不可待想逃離他的包圍圈。
墨母自然也有感覺。
所以在唐霜離開,包廂只剩下自己和墨承白后,墨母也忍不住生氣:“墨承白,我說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啊!之前在家里的時候,我就看出了你和小霜在吵架,后來我把你們帶出來緩解氣氛了,你又從坐下開始就陰陽怪氣……你這是不想過日子,想上天啊!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墨承白深吸了一口氣,半晌后,他才放下早就將牛排粉碎地慘不忍睹的刀叉:“剛剛那些都是小矛盾。”
“……”你怕是對小矛盾有什么誤解吧!
墨母咬牙切齒道:“你不會到現在,都還沒意識到自己之前對小霜做了多么過分的事吧?”
墨承白意識到了。
他在眾人面前踐踏她的尊嚴,摧殘她的身體,做的是過分了點,可是后來他也努力幫她治療,并且也嘗試過耐心想要開解她。
是她自己不愿意——
墨承白已經給過她機會,甚至也給了她對顧宛然都不曾有過的縱容了。
“現在應該是她要好好反思自己。”
墨承白擰了擰眉,又一字一頓補充:“況且哪怕我過分了一點,她身為伴侶不應該包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