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墨承白濃眉緊蹙,半晌后,終是聲音低沉回答:“我會讓她一直跳舞,這是我對她一生的承諾。”
一生的承諾……
唐霜站在角落恍惚了一下。
但卻不是因為嫉妒,而是因為羨慕。甚至她想,若是十年前在她脊椎受傷時,能有墨承白這樣一個人的出現,是不是她也可以有機會盡力治療一下,不用放棄夢想,放棄跳舞了?
可惜,唐霜注定沒有這個好福氣。
因為墨承白不會對她有任何承諾,便是當初結婚,他也從未說過任何誓詞。
于是低著頭,唐霜自認多余地默默從診療室里離開,雖然沒有胃口,但為了孩子還是得去吃點東西。
而墨承白聽完孫醫生的醫囑后,起身便發現一旁已經空無一人,也驀地黑沉下了面容。
但掛念顧宛然的病情,抿著薄唇,他還是先將眼中的冰冷強行壓制下去,前往了病房。
打開門后,顧宛然正躺在床上,用被子蒙著腦袋輕輕顫抖著。
墨承白微微蹙了蹙眉,走到床邊:“怎么一個人躲著哭?是不是傷處又疼了?”
“沒,沒有……”顧宛然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糯糯傳來:“我沒哭,承白你不要誤會。”
“是不是誤會我心里有數。”
墨承白將顧宛然的被子揭開,看著她滿臉的淚水,終究還是放柔了一點聲音:“你是擔心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