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小姐是好心才過來的!”
湯素萍連忙幫襯道:“我以前和唐文山雖然關系有些不和睦,但我們到底是夫妻,我現在還受傷了……你們攔著我不讓我送唐文山最后一程,就是想要我也一起死在這里!”
說完,湯素萍捂著肚子上的傷口,竟然好像要有種要躺下撒潑的架勢。
殷燁爍擰緊了眉心。
可就在要說話時,另一道淡漠的女聲卻已經先一步響起——
“殷先生,讓他們進來吧。”
站在棺槨旁,一直如同機器的唐霜,此時卻是緩緩開口道:“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,她們既然說她們是好心相送,那便讓他們進來吧……況且之后葬禮上,我也確實需要她們的幫忙。”
“小霜,你能這么想,不再誤會我,我就放心了!”
顧宛然聞露出了溫柔的笑靨,也直接走進了靈堂道:“你放心,這場葬禮我一定幫你全程都盯著,絕不會叫你操心的。”
“唐霜,宛然小姐這么不計前嫌地幫你,你可得記著她的恩情,別再做之前那些不像樣的事情了啊!”湯素萍聞也立刻拿出父母教訓兒女的語氣,當著所有人的面,就對唐霜耳提面命。
唐霜沒有回答,只是抬眸慢慢看了兩人一眼,輕輕扯了扯唇角。
顧宛然和湯素萍驀地一頓,不自覺地便僵直了身體,好像一股寒意從她們的腳后跟爬了上來。
因為不知怎么,這一刻的唐霜明明那么平靜,卻竟比那天晚上猶如修羅對她們刺下尖刀的樣子,更加可怕!
顧宛然就像是想尋求庇護般,下意識站到了墨承白身邊,楚楚可憐。
“承白,小霜好像還是對我有惡意……我好害怕她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