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
墨承白質問的話音剛落，唐霜便已經開口，一字一頓：“墨先生，我希望你和顧宛然好好在一起。”

“可你明明已經從慕尊那里知道，我現在愛的是你，并不是她！”墨承白低聲嘶吼。

“是嗎？”唐霜輕輕一笑，沒有片刻的猶豫：“但你一開始愛的卻是顧宛然，不是我呢。”

所以既然愛情會轉移。

那讓愛情重新轉移回去，很難嗎？

“墨先生，現在你和顧宛然在一起，才是對大家而最好的結果。”唐霜平靜述說道：“我和你從三年前山崖分別后，就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，而你為我生病，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困擾。所以我仔細想過了，你只要再將你的感情，從我身上轉回顧宛然身上，那你就能立刻恢復健康，和她甜甜蜜蜜地很有組成一個家庭。”

而且剛剛唐霜想起曜曜，也想起了自己這次回國的主要目的。

她不想再和墨承白生一個孩子。

所以讓墨承白和顧宛然重修舊好，這對她而也非常重要。

“墨先生，你喜歡我，不過是一時糊涂，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，顧宛然都才是你最好的選擇。”唐霜義正辭，堅定不移地看著墨承白說道。

車內一片死寂。

許久后，墨承白才看向唐霜，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仿佛也被抽離干凈：“原來被一點點摧毀，是這樣的感覺……霜兒，我真慶幸你從未愛過我，所以也不會體會到我現在的痛苦和絕望。”

因為哪怕是疼，墨承白也寧愿是自己疼，不舍得唐霜來疼。

唐霜一時怔忪，下意識垂眸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。

唯恐被他發現，其實她哪里是體會不到被愛人摧毀的痛苦和絕望，她只是早就狠狠經歷過這些，幾乎是被挫骨揚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