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是我三年前跌下山崖,被樹枝劃出的傷口……”
唐霜絞盡腦汁,一下子沒了方才懟人時的云淡風輕,只能盡力保持冷靜道:“當時我從山崖上往下掉,后來掛在樹上才撿回一條命,這傷就是那時受的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墨承白微微一頓,下意識詢問。
唐霜板著臉,頓時冷了眉眼:“當然是這樣,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么原因嗎?”
墨承白疑心重,直覺也強。
唐霜能明顯感覺出,他此時就是對她的話有疑慮。
所以越是如此,唐霜越是要表現出堅定不移,義正辭的樣子。
果不其然……
“對不起。”墨承白面色微白,澀聲道:“霜兒,你那時一定很疼對嗎?”
“當然很疼,小腹上有這樣一道傷,怎么會不疼?”唐霜淡聲回答。
實際上,這些話也都是她的肺腑之。生孩子就像是走鬼門關,尤其是唐霜的身體情況,還和普通孕婦一點也不一樣。
當初剖腹產將曜曜和融融拿出來,唐霜之后沒來得及將身體恢復好,就得陪在兩個孩子身邊,擔心這兩個小家伙生病。
因為如此,她剖腹產的傷疤沒養好,還嚴重脂肪液化,必須得將傷口重新拆開縫線,敞開切口,二次縫合……
那樣的痛苦,便是現在重新想起,唐霜也會忍不住發抖。
而或許是感覺到了她這樣的痛苦,墨承白的臉色越來越白,仿佛被割開肚皮,痛不欲生的是他,他聲線沙啞到了極點道:“霜兒,都是我的錯……要是我當時拉住你,你就不會受這樣的苦。”
“這和你有什么關系。”
當時墜下山崖,是唐霜一心求死,墨承白根本就不可能拉住她。
生下孩子,也是唐霜自己的決定,與墨承白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