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瀚海啊墨瀚海……”
墨承白在這一刻再次想起了十六年前大地震中,自己被壓在吊燈下,掩在廢墟里,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護著別的女人,從他眼前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場景。
此時,時空就像是輪回。
墨承白躺在病床上,身上被砸出的傷口疼得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撕裂,也將他地最后一絲仁慈粉碎。
他雙眼猩紅道:“看來我這個好父親還真是哪次都不讓我失望,為了這個女人能要一次我的命,還能要第二次!”
“墨總,您別太生氣……”林陸前兩天也知道了墨瀚海以前做的那些奇葩事。
現在越發了解真相,他也越同情生氣道:“墨總,我們要立刻發作,再次將榮夫人送回監獄嗎?”
“何必這么多此一舉?”墨承白冷嗤了一聲,一字一頓:“既然有人不舍得情人一個人在監獄,不想事情點到為止,那我就成全他,也順便等著看他這次究竟是想玩什么花樣,還藏著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正好他一個人下地獄也寂寞。
現在有這么多人“心甘情愿”陪著他,墨承白真是開心都來不及。
畢竟他之前因為“心慈”,給過墨瀚海機會,讓他好好的待在云蕓身邊,做一個稱職的裝飾品。現在他不珍惜,那干脆就全部結束吧!
“墨總,您冷靜點。”
林陸聽著墨承白的話心驚膽戰道:“小霜姐將這精油發給您,說明她還是關心您,不希望您沖動受傷的。”
“是嗎?”墨承白微微一頓,但半晌后,他也自嘲地苦笑了一聲:“霜兒是心善,是因為我幫她解決了品牌董事的事情,所以不想欠我人情罷了。”
林陸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這事情從表面來看,確實好像是墨承白說的那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