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霜現在沒走,顧宛然也不想走。
畢竟墨承白現在正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,要是她走了唐霜留下來照顧墨承白,那便宜不是都讓唐霜給占了嗎!
于是暗暗看了站在一旁的唐霜一眼,顧宛然梨花帶雨地望著墨承白道:“承白,我沒有什么別的企圖,我真的只是擔心你而已。”
“可我并不需要你的擔心。”墨承白看向顧宛然,神色卻一點波動都沒有。
顧宛然面容一僵。
墨承白直接了當道:“顧小姐,接下來我們墨家要處理家事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但你要是真想幫忙,就請你現在跟著林陸離開。”
說完,墨承白轉開眼睛,直接便將林陸再次喊了過來。
疏離的態度,就像是對待一個多管閑事的陌生人。
更重要的是,顧宛然注意到了墨承白對她的稱呼,從“宛然”,變成了“顧小姐”。
有時候,男人愛不愛,從稱呼上便可以體現。
而現在,墨承白明顯非常冷漠她,甚至好像恨不得能跟她的界限越清楚越好。于是這一刻,顧宛然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千萬把刀完全刺穿。可是她根本就沒法宣泄,甚至她只能隱忍情緒,用痛得聲音顫抖道:“我,我明白了。承白,你希望我離開,那我就聽你的話,因為你的健康對我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。可是我走后,你千萬要保重好自己……我以后再來看你。”
說完,顧宛然也落下最后一滴清淚,不等林陸便埋頭走出墨家祖宅。
過程中,她刻意減緩了一些自己的步伐,希望等來那一聲挽留。
可惜……
直到她完全走出大門,她的身后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。
于是站在無人的街上,顧宛然死死咬緊了唇瓣,氣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是冰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