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年,不止一次墨承白坐在書桌前卻并不是在處理公務,而是眸光沉沉地在看著書架上擺放的毛絨小兔子。
那是唐霜走后,墨承白又重新放回去的。
和三年前擺放的位置一模一樣,是那種對一般身高的女孩而,需要踮著腳或是墊著凳子才能拿到的高度。
可是這三年,卻再沒有一個女孩來到過這間書房,拿東西時被他趁機抵在懷中。
霜兒,你不是很看重這只兔子嗎……
它現在就在我這里.
這次我什么交換都不要了,但你為什么不再來拿了?
墨承白猩紅著眼眸自虐般地想著,三年前受傷的手臂此時也爆發出劇烈的神經痛,叫他皮膚表面的青筋都可怕地不斷高高拱起。但是現在,他除了疼之外根本就束手無策,甚至連睡一覺想象唐霜還在身旁都是一種奢望。
于是不知怎么,他想起了今天見到的那個可愛小女孩。
漂亮清澈的眼睛,嫩生生的小臉,尤其是她拍拍裙子自己站起來的堅強,都像極了她……
但就在這時,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。
墨承白深吸了一口氣,接通電話:“什么事?”
“墨總。”林陸成熟的聲音傳來,過去三年,他也從一個愚蠢清澈的大學生成長為了一個優秀的總助,但是此時就像是有什么難以說出的事,他半晌后才艱難道:“墨總,之前您讓我們注意殷紫月的動態,方才有消息,殷紫月明天好像要去機場……接人。”
墨承白的眸光瞬間一厲,立刻道:“明天她要接的人是誰?”
“我們沒查到。”
林陸道:“聯系過航空公司,但是這個人的所有信息都是隱藏保密的,可是看情況……這個人應該對殷紫月很重要。”
不然,殷紫月不會放著自己孩子在家里不管,單獨去機場接人。
但與此同時,林陸也知道墨承白心里想聽見的是什么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