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鳶被成功救上來后,平躺在草地上,臉色白得嚇人。
裴景初顧不上去換衣服一個勁地給她做人工呼吸,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她不能死,絕對不能死!
阮禾盯著眼前的場景,嘴角勾出一抹譏諷,這小狐貍精還真有點手段,她抱起裴辰軒回房間換衣服去了。
客臥內,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,雙腿微敞,眼睫微垂,低頭看著手指間的那枚扳指。
“景初,你先去換件衣服,這里我來看著。”余冕伸手遞給他一條浴巾,勸解道。
裴景初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單人沙發上。
水滴從熨燙妥帖的黑色西裝褲腳緩緩滴下,原本被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型此刻也變得凌亂不堪了起來。
“你在這不方便,你先回去。”他急切反駁道。
余冕不免納悶了起來,只是照看一會怎么就不方便了,“景初,你別太瞧不起人,我跟你說...”
“你是個男人。”話音未落,裴景初再次開口。
“你不也是嗎?”余冕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離開了,真無趣的宴會,下次再也不來了。
因為交握的手用力過度,骨節已經開始泛白,他深吸了口氣走到女孩身邊,單膝跪了下去。
“時鳶,只要你能醒過來,以后你想跟誰在一起我都不管了。”裴景初淡漠的眼底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。
他很怕,怕她不想求生,剛才救她起來時,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求生意識不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