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脅我是吧?”顧尚眼底冒氣一絲火焰,“行,等你來了再找你算賬!”
電話一掛斷,他又吩咐守在門外的中年男人去給時鳶弄點食物,自己則是大喇喇地往草垛里一躺,眼睛一閉開始睡覺。
他一會兒還要教訓裴景初呢,不養好精神怎么行?
時鳶看到地上有摔裂的瓷碗片,許是從方才散架的木質桌子上掉下來的。
反正現在這間屋子里就他們倆人,顧尚又在睡覺,她便緩慢往那邊移動,想要趁他不注意挪騰過去。
“你tm的瞎跑什么!”顧尚雙眼一睜,察覺到女孩要逃跑,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草垛里翻起來,拎起她的后衣領重重往前一砸。
時鳶吃痛地揉著胳膊肘,也正是他的推波助瀾,她才得以成功拿到瓦片。
女孩將瓦片捏在手心里,然后嘗試用聊天轉移男人的注意力。
“姐夫,是誰挑唆你綁的我?”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,她差點沒把自己惡心到。
但沒辦法,她想知道是誰在背后幫著出謀劃策。
她是在幫伊沫沫搬家時被那個貨車司機帶過來的,所以顧尚其實一直都埋伏在公寓附近,可他怎么知道姐姐今天搬家?
顧尚聽到她這么喊他,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:“誰讓你那個死鬼姐沒錢啊,我不綁你綁誰?”
他的回答像是在告訴女孩,無人指使我,純屬是沒錢。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姐姐公寓的位置?”女孩的思路還算比較清晰,問得問題也很犀利。
男人一時得意忘形,口無遮攔:“當然是她給...給...”
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急忙轉移話題,“你別以為裴景初護著你,我就不敢動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