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御白拉起我:“我們換個地方。”
他說著不看陸云州和陳嬌一眼,大步離開了餐廳。
我忍不住回頭,只見陸云州和陳嬌尷尬地和餐廳經理理論。
想來他們應該是在這餐廳定好座位,訂好餐,想要浪漫一把,只是沒想到現在餐廳竟然不伺候他們。
不過這么大的餐廳,說打烊就打烊了嗎?
我跟著慕御白。
他走得很快,拉著我的手始終不放。
他帶著我走出餐廳,然后拐個彎竟然從餐廳外面上了二樓。
我吃驚,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了什么藥。
上了二樓,立刻有穿戴整整齊齊的侍應生接待我們,將我們領到了二樓露臺的一處雅致溫馨的座位。
我低頭看去,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窗看見陸云州帶著陳嬌氣沖沖離開。
我愣愣看著慕御白。他已經和上來二樓的餐廳經理輕松說笑。
而侍應生訓練有素地為我們上菜。
等餐廳經理離開,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剛才點的餐點。
慕御白見我吃驚,推了推眼鏡:“吃吧。剛才用餐環境不好,估計讓你食欲也不好了,是我的過失。”
我后知后覺:“是你把他們趕走了?”
慕御白微微一笑:“這餐廳以后都不會歡迎他們來了。”
我愕然。
我雖然失憶了,但來之前對這家法餐是做過點研究的。
這家法餐因為做的很地道,是h市唯二一家米其林三星級別。
又因為它歷史悠久,h市的名流沒事都喜歡在這里和重要的客人見面,所以在西餐廳的排名很高。
平時預約都有點難排,更不用有權力直接將陸云州和陳嬌列進黑名單這回事了。
我瞪大眼:“你……你怎么做到的?”
慕御白抿了一口香檳,松了松領口,漫不經心地說:“這家有慕家的投資。”
我愣住:“你……你是背后老板?”
慕家的財力令我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妞。
可我從小就錦衣玉食,是葉家嬌寵的千金。
慕御白讓我突然明白了財富和財富之間也是有壁壘的。
慕御白笑了。他的眼睛像是月下的湖面,笑意一圈圈蕩漾開去。
“小傻瓜,好的生意不可能不接受外來投資的。就算不是初創者也有很大的機會后來參股份。”
他說得很含蓄,我總算是聽懂了。
我吃著好吃得過分的法餐,細細咀嚼好久沒吃過的羊排。
心底的郁氣漸漸消散。
不過新的疑慮又升起——陸云州已經光明正大和陳嬌出雙入對了,為什么他還不想和我離婚?
“想什么那么出神?”
慕御白不緊不慢地提醒我。
我看向他,認真問:“我在想怎么讓陸云州答應離婚。”
慕御白淡淡“哦”了一聲:“不急。”
我不明白看著他:“為什么?”
慕御白推了推給我點的甜點:“你既然已經和他有了七年的羈絆,就不用著急和他切割。”
他的眸光透過鏡片,有種清凈澄澈的豁達。
“人生很長,你也才剛剛十八歲而已。”
我失笑:“錯了,我已經二十五了。”
慕御白笑了,眼底是我看不明白的溫柔:“在我眼里,你始終是個小姑娘。”
臉又瞬間紅了,我急忙埋頭吃甜點不敢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