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你也跟他們一樣看不起我,認為我是雞,覺得我臟,對嗎?”
“不,我沒有這么覺得,只是好奇問一嘴而已。”
陳軒被秋海棠突如其來的如此露骨之搞了個措手不及,他能看出來此時的秋海棠心情有多復雜,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傷了她的心,連忙擺手解釋。
秋海棠一聲慘笑。
“你以為我愿意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跳那么露骨的舞蹈,被那些色狼們整日污穢語的取笑嗎?”
“我告訴你,我不是那么隨便的女人,就算是去酒吧跳舞,也絕對不會做出那么骯臟的事!”
“而且,我也有光鮮亮麗的工作,白天的我是一名瑜伽老師,可晚上我還要再去酒吧跳鋼.管舞,每天這么累死累活的干,還不是為了救我的女兒?”
說到傷心處,秋海棠再也忍不住了,掩面痛哭了起來。
陳軒最怕的就是女人哭,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。
他連忙安慰道:“海棠姐,我真的沒有覺得你臟,你真的誤會我了!”
看秋海棠還是哭的稀里嘩啦,陳軒一咬牙,試著說道:“要不,我把肩膀借給你靠靠?”
話音剛落,秋海棠就直接撲進了陳軒的懷里。
此時此刻,感受著懷里的溫存,他并沒有任何骯臟的心思,有的只是感慨與心疼。
他已經從秋海棠的只片語中聽明白了一切,原來懷里的這個女人,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,如果不是生活所迫,誰又愿意去作賤自己呢?
陳軒緊緊抱著秋海棠,希望自己的胸膛能暫時成為秋海棠的避風港,可以讓她稍稍安心一些。
過了一會,秋海棠稍稍緩和了一些,連忙從陳軒的懷里起身,輕輕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對不起,是我失態了。”
陳軒微微一笑,關心的問道:“怎么樣,好受些了嗎?”
秋海棠回想著方才那厚實的胸膛,這讓許久都沒有跟男人親密接觸過的她居然有種莫名的悸動,仿佛喚醒了生理上一種欲.望。
但緊接著,她便使勁搖了搖頭,甩掉心里爛七八糟的想法,接著抬頭笑道:“讓弟弟你看笑話了。”
陳軒擺了擺手,表示沒什么,接著問道:“海棠姐,你女兒怎么了?”
聞,秋海棠的神情便是瞬間落寞了起來,眼里更是再次浮現出幾朵淚花。
“我女兒三年前查出了白血病,三年來為了給她看病,我把積蓄花光了,房子也賣了,甚至還欠了一屁股債,我每天打兩份工,就是為了拼命賺錢為女兒治病。”
“一個禮拜前,醫院通知找到了合適的骨髓,但我現在沒有錢做手術,女兒才六歲,我想讓她活下去,所以我才想把家傳畫卷賣了,可惜處處碰壁……幸好今天遇到了你。”
真是聞者傷心,聽者流淚。
陳軒問道:“那孩子的父親呢?難道他就忍心看你每天這么累?”
秋海棠低下頭說:“我老公早在五年前就出車禍去世了。”
陳軒連忙說道:“對不起海棠姐,我不是故意提你的傷心事的。”
秋海棠卻是擺了擺手,笑道:“沒關系,我很堅強的,這么多年不也一個人挺過來了?”
陳軒好奇問道:“海棠姐,你……就沒再找一個?”
秋海棠臉上滿是苦澀:“人家都說亡過夫的女人克服,再加上還帶著一個女孩,沒人愿意要。”
“再說,我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,而且還在酒吧那種地方工作,別人嫌棄還來不及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陳軒便是正色說道:“在酒吧工作怎么了?你賺的是干凈錢,他們憑什么看不起?”
“你真的這么想?”秋海棠直勾勾的盯著陳軒,一臉的期待。
“當然!”陳軒毫不猶豫的說:“你為了救女兒,辛辛苦苦每天打兩份工,這份母愛值得尊重!”
秋海棠心里一暖,微笑道:“現如今,也只有你會正眼看我了。”
剛說完,身后燒烤攤老板喊道:“小伙子,你的串烤好了!”
陳軒叫道:“這就來了!”
秋海棠順勢說道:“那我就先走了,等我給女兒做完手術后,請你去玩!”
陳軒擺手道:“這都不重要,孩子最要緊,其他的事以后再說。”
“好,那就改天聯系。”
秋海棠離開了。
陳軒拿了燒烤,也打了輛車直奔醫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