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籠罩著一片黑暗,只從外面透進幾許微弱的燈光,還被段丞裕遮住了大半。
但還是勉強能看出來里面的怪東西。
段丞裕生得高大堅挺,眼神銳利,光是站在那里,就能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感。
而這種氣場似乎也能給某些東西一些壓迫力。
他摁開白燈,抬步緩緩往房間里走,路過一架架骷髏,最后停在那張大床前。
房間里泛著森森寒意,段丞裕心下鎮定,再向那大床靠近一些。
床上躺著一個人。
他從未見過。
那人被子蓋到胸口,背對著段丞裕側躺在床上,在白床單白被套的簇擁下,依稀可見他面白如玉,半邊側臉卻埋在枕間,額間微長的頭發垂下來,遮住了他緊鎖的眉頭。
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似乎在被子底下蜷成了一團,他一只手緊緊抓著枕頭一角,另一只手則疊在下方,圈住了自己的手腕,骨節泛白。
他左手無名指上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