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到,又有人來加餐,還是經理,人模人樣。
經理端了兩葷一素一湯,笑容友善,向客戶求取服務回饋:“請問是這幾道菜不合胃口嗎?你們為什么沒動筷呢?”
“炸天婦羅用的是二遍油,不鮮;拉面蔥花太大、叉燒太少,不值;壽司魚籽夾生,醋和芥末比例失調,嗆鼻子。”據比專業找茬,一番點評令空氣安靜,旁人啞口無。
以為這就是結束,誰料據比呷了口茶,繼續說道:“關東煮放了血塊,不是鴨血,腥;壽喜燒火侯不對,食材活著入鍋未經處理,臟;煮蕎麥的老湯是用骨頭熬出來的,骨髓里的紅水沒化干凈,燥得慌。”
“最重要一點。”據比手指輕點干鍋鴨脖,斂起眉宇,“你這是老鼠頭,惡心。”
白小九目瞪口呆,萬萬沒想到老僵尸舌頭這么靈,挨個嘗一口就能后廚透明化,慶幸自已剛才沒吃鴨脖。
經理的臉色則更加精彩,白了又紅,紅了又紫,最終變成了一個大黑臉,笑容逐漸滲人。
經理嘴巴變長變寬,鼻子隆起,耳朵搖成蒲扇,整張臉都臃腫起來,腦袋吹皮球一般越鼓越大,眼見就沒了人模樣。
“嗙——!”
白小九操起關東煮的鍋,一把呼到了經理臉上,濃湯濺灑,熱氣蒸騰,讓詭異破了相。
鐵鍋掉落,一個半熟的豬頭赫然出現在餐桌前,還有兩顆獠牙,品種好似原始森林里的野豬祖先。
“哼!——咕嚕嚕嚕∽∽”
豬頭人張開血盆大口咆哮,卻被猛揪住耳朵,據比腿不離開凳子,單手按著大黑豬頭把它浸到了壽喜鍋里,鍋底還插電開著大火,“咕嘟咕嘟”冒泡,打斷施法。
大黑豬在鍋里直撲騰,收銀員、服務生、廚師陸續趕來,一改之前的良好服務態度,笑臉變成猙獰惡煞,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。
據比瞟了三個仆從怪一眼,輕勾手指,地面死透的便衣突然站了起來。只見他頂著血淋淋的腦袋,倒反天罡舉起收款機,撲倒了收銀員,大把鈔票洋洋灑灑,場面甚是壯觀。
“你怎么讓到的?”目睹詐尸,白小九簡直懷疑自已的眼睛。
“你按一會兒。”據比沒回答白小九的問題,反而是把難題丟給了她,指轉玄扇,對向了兩只小怪,“它們交給我。”
據比一撤手,大黑豬頭就猛地竄出水面,白小九及時接力,又把豬給按了回去。
白小九:“搞啥子呀?!”
詭異勁兒大,白小九用兩只手都掌摑不住,又怕燙到自已,索性掏出槍來,一手按頭一手往鍋里開槍,給“咕嘟咕嘟”的壽喜鍋再次加料。
迎面跑來兩只小豬崽,尸祖據比毫無食欲,順手揪了把生菜,塞記服務生的大嘴,開扇打掉廚師的剔骨刀,反手用魚子醬小蝶招呼,惡心得廚師陣陣干嘔。
服務生吐掉記嘴生菜,廚師摳吐魚子醬,左右夾擊,企圖包圍據比。
“怎么吐了?年輕人可不能挑食,‘節約糧食’。”據比開始說教,記是調侃意味。
兩頭豬崽對視一眼,一起出拳,被據比一推一搡,一個耳朵吃壽司,一個鼻孔吸拉面。
服務生不小心真把壽司吃了進去,海膽進到耳朵里倒也倒不出來,正著急,被敵人無情嘲笑。
老僵尸矜持地開扇遮嘴笑,豎大拇指夸獎:“這才對嘛,乖孩子。”
豬崽詭異穿鞋一米七,對手是凈身高174的據比,不得不仰頭威脅:“你殺不死我們!這是我們的地盤!”
據比轉了圈扇子,往前走一步,詭異本能后退了一步,身l力行:放狠話和慫并不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