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府上下一片熱鬧。
準確來說,應該是手忙腳亂。
請來的醫官急匆匆地走入府中,提著藥箱很是緊張的樣子。
我倒是悠閑,半癱在一邊,看著緊張進出的春雨和那大夫。
府里的侍從個個緊張兮兮的,我一轉頭,看見慕容斐正在包扎傷口,露出一截結實有力的臂膀。
沒來得及細看,就被突然出現的父親給擋住了。
父親湊上來,很緊張地看著我:“你現在感覺如何?這一身的傷可不輕,若是痛,我讓醫官給你……”
“沒事的爹,”我拍了拍父親的手背,“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傷口多了些罷了。”
“不太妙,”剛說完,一邊的醫官就皺起眉頭來看我,“這些傷口都帶著些毒,得趕緊煎藥。”
說完,就刷刷寫下藥方子,立刻遞給春雨。
春雨急得眼睛發紅,腳下生風,急忙跑出去給我煎藥了。
我只能訕笑。
“也沒什么,嘿嘿……”
“你就聽侯爺的,別逞強。”
慕容斐也幫腔,我頓時感到腹背受敵。
這小子怎么還背刺我!
過分。
幽怨的目光還沒散發出去,就被父親攔住了。
“你方才在路上說,有黑衣人追擊你?”
“是,他手里還有一群……侍衛。”
我將那天發生的事情略作修飾告訴給了父親。
他聽完之后,便垂眉深思。
“這件事情,還有其他人知道嗎?”
我細思了一會兒,點頭說道:“有,那小丫頭。”
“那此事,你們打算如何?”
我擰眉,突然有些感謝那人搶走了我和慕容斐全部的錢財。
“應該只是一個山匪,把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,日后注意就是了。”
我隱瞞了黑衣人和活死人的事情,安撫著父親。
“一個山匪能迫害你們二人至此?”
他很是詫異。
我擺擺手,云淡風輕道:“當時我和殿下沒注意,是被偷襲的,方才醫官也說了,我傷口有毒,那群人擅長用毒,我被毒到了。”
“哼!”父親冷哼一聲,捏緊拳頭,“我現在就讓人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山賊,竟然趕在我們頭上動土!”
他扭頭命令著一旁的侍衛。
我和慕容斐趁機交換視線。
他似乎有些奇怪我為什么不說實話。
我不想讓父親卷入這件事當中。
那人最開始還是沖著慕容斐而來的,又加上他手里有活死人,這件事情估計很復雜,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。
醫官為我們處理了傷口,聽說小姑娘身體也好了大半。
這估計就是小孩吧,恢復力很強。
我喝了醫官煎的藥,苦澀的藥草味害得我整個咽喉都瑟縮起來。
真是難喝。
“既然你們二人找到了,我也該入宮告訴陛下了。”
聽到父親這話,我瞬間收起舌頭,警惕地看著他。
“等等!”
我匆忙出聲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