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這是巧合嗎?”他捏著董成玉送我的檀木手串,出聲問道。
我搖了搖頭:“雖然宋時淵挺活該的,但這件事情,估計不是沖他去的。”
他手里動作一頓,抬頭看我,眼里滿是贊賞:“你倒是和我想的一樣。”
宋時淵如今傷了腿,一時半會好不了,可是官員府中遭竊一事,定是刻不容緩的,不然那群老頭子又該在早朝的時候和皇帝抱怨了。
那么除去宋時淵外,他還會派誰去處理這件事呢?
太子?不太可能,他上個月已經奉了皇帝的令,去西域邊疆考察戰后民生,說是要宣揚皇恩浩蕩,給他們發戰后重建銀兩和糧食。
他斷然不可能來管這件事情了。
那么剩下的,就只有慕容斐和我了。
想到這里,我不禁有些頭疼。
本來不想管的,這下目的性如此之強,我更不愿接手了。
“或者我們可以想辦法拒絕這件事嗎?”
慕容斐思索片刻,最終搖了搖頭:“恐怕不太簡單,對方就是想要我們來處理這件事情,那么不論如何,他都會想方設法把這件事壓在我們頭上。”
“真是奇怪,”我并不清楚對方此舉的目的,“怎么會對我們朝堂局勢如此清楚,該不會朝中有此人的內應吧?”
“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慕容斐很認可我的話。
“說不準先前就是因為知道是宋時淵在調查此事,所以才故意不出現,現在一出現就讓宋時淵臥床,算盤很響。”
我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一盞盞燈火,落霞滿天,燈火如大地的星子般點點燃起,與那天色相襯,各有各的明媚艷麗。
“只是如若真的有內應的話,此人會是誰呢?”
這驟然一細想,還真想不出來會是誰。
好像朝中官員,有問題的基本上都在之前朱奐一事之后,削去了大半。
“只能說,此人應當隱藏得很好,官職應當不高,但也不至于太小,平日里不愛發,大多時候都是透明人的狀態,如此一想,我們不知道倒也合情合理。”
我十分認可。
內應不能太過惹眼,但也不能太過卑小,否則許多事情都難以做到。
根據官職篩查的話,依舊很難得到答案。
一夜過去。
雞鳴時刻,我便被春雨給叫醒了。
草草梳洗之后,她領著我到了大廳。
前來見我的,是神醫許朦。
她有些衣冠不整,踩著一雙過大的靴子,看樣子是急匆匆趕來的。
我皺眉出聲: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許朦忙抬起頭來對我說道:“小姐,昨夜煙雨閣出事了。”
我神色一滯,連忙追問:“怎么了?是又有人來此鬧事嗎?”
我有些意外。
有了福臨樓這個前車之鑒,怎么還有人敢來鬧事?
“不,”許朦搖了搖頭,神色嚴肅,“昨夜閣中失火走水,損失慘重。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