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庭院里,幾個撅著屁股的男人興高采烈地笑了起來,點燃了洪武二十五年最為壯觀絢麗的煙火!
徐府內。
徐妙錦坐在閨房里,雙手托腮,滿臉憂郁地看著窗外斑斕的煙火。
"你說過,在應天府漂泊了九年。"
“你說過,在那九年里,你不知道什么是尊嚴。"
“你經歷了無數艱難,終于躋身商人階層,并發誓要報答恩人。"
“你成功了,成功地經營起了無煙煤和鹽巴的生意。"
“這些年,你一直在忍辱負重,把尊嚴放得很低,但我明白,你必定十分珍視自己最寶貴的東西。"
徐妙錦輕聲細語,訴說著朱懷的一點一滴。
"遇見你之前,我的世界是單調乏味且傲慢的。"
“而遇見你之后,我的世界猶如這璀璨的煙火,瞬間被點亮。"
“可是如今,這些絢爛的煙火卻被飄落的雪花擊散,使我的世界再度陷入陰霾之中。"
“你可知道,你說的那句‘一別兩寬,各自安好’,對我來說,是什么樣的滋味嗎?”
她嘆了口氣,發出一聲長嘆。
"哎——”
在徐府的另一個別院里。
徐膺緒和徐增壽也在嘆氣:“五妹年夜飯都沒吃幾口。"
“那個朱懷的魅力就這么大嗎?要不咱們就不管他們倆的事了吧,讓她跟朱懷去吧。"
徐膺緒氣憤地說:“胡扯!"
“五妹是鳳凰,他只是山雞,山雞還想追鳳凰?簡直是做春秋大夢!"
徐增壽點點頭,像是想起了什么,問徐膺緒:“二哥,你覺得昨天燕王說的話,大哥明白了嗎?”
徐膺緒皺眉:“應該明白了,但是大哥會怎么決定,我們也都不知道。"
徐增壽說:“我們徐家和燕王就像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別人都會這樣看待我們的,大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正當他們談話時,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巨響。
轟!轟!轟!
“哥,你瞧,煙火,好多煙火啊!不知道是誰家放的,這么奢華啊!"
徐增壽手指著滿天如同繁星般的煙花大聲喊叫。
徐膺緒呵斥道:“愣在這兒干嗎?還不去許愿!"
徐增壽一聽,趕忙雙手合十,朝著天空祈禱:“老天爺睜睜眼,讓那個家伙消失吧,別再禍害我家五妹了,快把他收了吧!"
此時,徐膺緒也低聲念叨起來:“朱懷早點死,朱懷早點死,朱懷早點死……”
兩兄弟相視一笑,仿佛覺得自己的愿望馬上就會成真一樣。
徐膺緒揮揮手:“好了,新的一年,我們都好好過,我先走了。"
徐增壽忙說道:“哥,外面黑燈瞎火的,我給你拿個燈籠吧。"
徐膺緒擺手拒絕:“不用了,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事。"
說完這句話,只聽見一聲磕碰的聲響,接著,在黑暗中,徐膺緒撕心裂肺地喊叫起來:“快來人哪,快來人,我可能腿斷了,我的腿斷了啊!快來救救我,哪個混蛋把這么大一塊石頭放在這個地方呀!天哪,天哪!"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