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京城機場,曾家輝看了看時間,還不算晚,打了電話給柳惠,然后直接打車過去,在一幢樓房外他看到了迎過來的鐵鋒,問道:“怎么樣?”
鐵鋒道:“一根毛都沒少,我保護的人能有事嗎?”他對自己這個暗中保護任務的完成情況,自我感覺良好,親自表揚!
曾家輝笑道:“看你那得意勁,你就吹吧,毛少沒少一根我怎么知道,難不成你檢查過?”
“嘿嘿,我猜的。”
“那就是謊報戰功!”
“切!”鐵鋒甩了甩膀子,拉過曾家輝耳語了幾句,然后才向前指了指。曾家輝順著鐵鋒的指點,走入了中間那個單元,鐵鋒則又隱入了小巷里面。也真夠他受的,要不是在部隊嚴格訓練過,這種暗中保護的日子挺難熬過來。
敲開一間房門后,曾家輝見到了柳惠,她比以前消瘦了許多,心情似乎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好轉起來,他進屋并沒有坐下,站在客廳問道:“柳老師,你上次說找我,有什么事?”
柳惠沒有回答,彎腰伸手到沙發中間的小縫里掏了半天,才掏出一個優盤,遞給曾家輝道:“這里面是蔣百年過去幾次與魏豐華見面時的談話錄音資料,前幾天見到老蔣的時候,他叫我轉交給你。”
曾家輝接在手中,沉默半響,道:“他還說什么沒有?”
柳惠想了想道:“有,他讓我轉告你,項不凱至始至終沒有收過他一分錢。”她說完又去臥室翻了半天,才拿出一張單子給了曾家輝,上面記載著幾組地點和數字,以及幾張銀行卡號。
“快過年了,我讓人疏通一下,你再去看看蔣百年吧。”曾家輝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沓鈔票放到茶幾上。
柳惠不要,拿起來還給曾家輝,道:“我們不用你的錢。”
曾家輝堅持放下,道:“收下吧,你們在長豐市的所有家產都被沒收充公了,京城的生活也挺窘迫,只是希望蔣百年這次立功表現,能讓他留下一條命來。”說完就走了,身后隱約聽到柳惠的抽泣聲,他沒有忍心回頭看,出門輕輕的反手關了防盜門。
曾家輝將手伸進口袋里捏了捏優盤,心中什么仇怨都沒有了,他只在想蔣百年帶給自己的那句話,項不凱竟然沒有收他一分錢,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并不存在任何權錢交易?這話可信嗎?人之將死,其也善,蔣百年主動交出這兩樣東西,足以證明他不再有任何隱瞞了,難道自己對項不凱的判斷有誤?或者是項不凱與魏豐華根本就不是一路人?
他匆匆趕回家,沒有來得及跟父母聊天,將優盤的內容拷到電腦上聽了聽,然后電話聯系了江帆、何五,當晚就將優盤送到了何五的父親手里,幾兄弟這才出去喝了點小酒。
散了之后,他又去了一趟老領導高天成的家里,一老一少在書房一邊喝茶,一邊聊天。曾家輝詢問了一些老領導的身體情況,大致還好,然后又簡要的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情況和思想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