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朱棣的心跳不禁加速。
他已隱約預感,文豫章的處境危險重重。
唯有不知,究竟何時,老父會發起雷霆行動。
好在,兵部尚有一顆暗棋,那是朱棣最后的王牌,將在未來產生奇跡效果!
路前方,秦晉兩位王爺的車隊正接受嚴格檢查。
李景隆登上秦晉二王的豪華車廂,搜查工作一絲不茍,直至確認安全,方才放行。
“大都督,可有何要事?”
秦王好奇地詢問李景隆。
李景隆略一思索,解釋:“朱懷受困囹圄,圣上下令嚴防死守,恐有異動。”
倒吸一口涼氣!
秦王眼瞳驟然放大:“如何?他是否安好?”
李景隆淡淡回應:“放心,秦王請自便。”
朱櫝未敢追問,點頭致謝:“多謝關照。”
待秦晉二王離去后,李景隆掀開了朱棣的轎車門簾。
“燕王殿下,本都督須例行公事,請勿見怪。”
朱棣笑容淡定:“這是發生了何事?”
李景隆僅回一句:“抱歉了。”
朱棣徒留笑意:“不必拘束,盡請檢查。”
隨著簾幕的掀起,朱棣的視線投向遠處,一群披戴斗篷的錦衣衛持刀出現于通淮門外。
倒吸一口涼氣!
朱棣面色稍變。
我爹仍如此蠻橫不講理!竟在此刻出手?
他的心跳不由加速。
情緒復雜交織。
父親啊,你依舊傲視群雄,依舊蠻橫霸道,依舊無情無義!
話說那女子探訪之行,別有一番風味。
刑部的大牢雖壓抑,卻遠勝于錦衣衛詔獄中密閉窒息的環境。
朱懷身處的牢房頂端,留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孔,微光透過孔隙,映照四周。
囚室內的空氣還算流通。
仰首一瞥,細雨綿綿從天際飄落。
鄰舍囚犯倚靠梨木柵欄門旁,與朱懷攀談不斷。
“小伙子,你是咋闖進這兒的?”
隔壁牢房里的老漢長嘆一口氣,問著朱懷,這牢里的日子真是憋悶,能有個談話的對象也是種難得的安慰。
朱懷回答:“我是因為殺人的事兒。”
隔壁靜默了好一會兒,老漢嘆氣:“那可糟糕,你啥時候上刑場呢?”
老漢側頭打量著朱懷,看他年輕,穿著還整齊,長相也不錯,實在難以想象他是殺人犯。
朱懷不解地問:“上什么刑場啊?”
老漢愣了一下,見朱懷一臉懵懂,嘆了口氣說:“小伙子,聽老頭子我跟你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