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他堂堂欽差,難不成還要跟一群走卒奴才在殿上同歇不成?
于是他踉踉蹌蹌起身,護衛詢問:“大人何處去?”
許程錦意識不太清醒,道:“本官......自是要安寢。”
這廂,蘇壽煮的蘑菇湯華瑩沒吃,他又出去了一陣,回來的時候就給她提了一桶熱水回來。
華瑩表示,這家伙一上山就好像變得有幾分正常了,雖然仍不開口說話,但至少曉得盡地主之誼了。
他把熱水放她房中就轉身出去,不知又搗騰什么去了。
華瑩試了試水溫,她身上淋了雨,用熱水凈身正好,便解了衣裳清洗一番。
然,才洗到一半,突然房門傳來輕輕一聲響。
華瑩動作一頓,還以為是蘇壽,可門響以后卻再無其他動靜;這房里布局簡單,沒有屏風遮擋,她洗身時只能將衣裳掛在木架子上遮擋。
她當即拿過一旁的衣衫裹身,回身往門邊一看,恰恰看見門縫里透著一雙迷蒙的眼睛。
下一刻,房門就被人推開了,許程錦似糊涂又似清醒地站在門外,眼神直餳在華瑩身上。
此刻她穿得單薄,平日里被掩藏的很好的身體線條若有若無地被勾勒出來。
那襟處修長的脖頸,脖頸下或飽滿或纖細的弧度,許程錦從未見過,只覺得便是丹青妙筆也難描繪出那種神韻。
以至于他有些昏了頭了,本就精神錯亂的他還感到異常的口干舌燥。
華瑩不動聲色地系好衣帶,眼神偏冷,一向平淡穩重的神色里還是流露出一種對他的厭色,道:“許大人走錯了地方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