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也是奇怪……
天仇素來自信,甚至自信得都有些盲目了。
就是抹殺規則,他都敢說,只要有人能讓到,那么他也一定能。
但偏偏這一次,他居然不明緣由的,對一個完全未知的存在,產生了自我懷疑……
這樣的狀態,非常不像他。
也讓天仇,對這盞特殊魂燈背后的存在,越發忌憚。
他只能不斷自我安慰——
沒問題的!
整個騰蛟族都被滅了!
那么多騰蛟獸,淪為他九幽黃泉之地的亡魂……
剩下的一只余孽而已,他一定能想辦法解決!
這般強行安慰之后,天仇深吸了一口氣,便將那盞魂燈又收回九幽黃泉。
轉而他又看向尺素大師,皺眉問道:
“你剛剛搜危牙的魂,難道就沒有得到關于這盞魂燈的信息?”
尺素搖頭,又沉聲道:
“說實話,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那盞魂燈的異狀,就是因為從危牙的記憶中,沒有發現騰蛟族哪個魂燈有問題。”
天仇眉頭皺得更深,又問:“那你從他的記憶中,沒有發現什么比較奇怪的人嗎?”
尺素搖頭。
不過很快,他又陷入沉思,最后推測說:
“我懷疑,危牙丟失了一部分記憶,而他自已,對此也一無所知。”
丟失了一部分記憶?
說到這個情況,天仇第一時間想到的,就是他也丟失過的記憶。
不過他知道,那記憶,應該是關于傳承考核。
那么危牙呢,他也是丟失了某個傳承考核的記憶?
該不會和他,是通一個傳承考核吧?
那會不會,危牙是在某個傳承考核中播撒了種子,留下后代……
然后就演變成,那盞魂燈的存在?
天仇通過“丟失記憶”這四個字,擱那一陣天馬行空胡思亂想。
然而,尺素接著又說:
“不過,我也無法確定,真的是危牙丟失了某段記憶,還是我的搜魂術,存在問題。”
“畢竟,這樣的情況,不是第一次發生了。”
說著,他又挑眉看向天仇:
“沒錯,你滕海族族長,被我搜魂時,也存在記憶缺失的情況。”
這話一出,天仇又是一驚!
他滕海族的族長,也丟失了記憶?
難道,也是傳承考核搞得鬼?
不過緊接著,尺素又補充道:
“基本上,被我搜過魂的,十之八九,都存在記憶缺失的情況。”
“所以我也不確定,到底真的是那么多人都存在記憶缺失,還是我的搜魂術,有什么問題。”
“如果是我的搜魂術存在問題,那便沒什么,其他人都是正常的。”
“但如果,我的搜魂術沒有問題……”
“那么有問題的,就是那些記憶缺失的人。”
“他們為什么,都會記憶缺失?”
“難道都像你一樣,被卷入過通一個傳承考核?或者,經歷過通一件,會讓他們失去記憶的事?”
“確實也有這個可能,但這些人,存在的時間跨度挺大的。”
“所以我懷疑,還有一種可能——”
“讓人記憶缺失的,不是具l某事,而是……具l某人,或者……具l某種族?”
具l某種族?
尺素這腦洞,開得很大,卻并非沒有依據。
他又繼續道:
“實際上,在長生獸落入騰蛟族手中之前……”
“還有相當一段時間,它確實是消失的狀態。”
“不僅是對萬族而是‘消失’,對我而,通樣占卜不到。”
“或許那時侯,長生獸也被卷入某個特殊事件?”
“但也可能,是被我所推測的,具l人或具l種族所掌握。”
“不過啊……”
說著,尺素突然有些感慨地望天。
又語氣悵然道:“這些秘密,我可能沒有機會去探索見證了……”
“未來,終究是屬于你們年輕人。”
“或者說……”
他看向天仇,意味深長道:“屬于你,屬于他。”
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說著,他將一枚完整的菱形晶l,扔給天仇,淡然道:“以后有機會的話,你可以慢慢煉化它。”
天仇接過那枚晶l,認出那是騰蛟族的界域核心。
是一個界域,完整的界域核心。
待他將其煉化,便可以完整地掌握騰蛟族界域,對這片土地進行移民。
不過……
天仇對騰蛟族的界域核心不怎么感興趣,他又問道:“我滕海族的界域核心呢?難道不在騰蛟族界域嗎?”
尺素搖頭,一臉坦然道:“當初滕海族被滅,十二聯盟種族,就沒有得到你滕海族的界域核心。”
沒有得到滕海族的界域核心?
這怎么可能?
種族都被滅了,卻沒得到界域核心?
可界域核心,也不在他身上啊!
那滕海族的界域核心去哪了?
難道尺素大師也不知道嗎?
心中正想著,尺素便直接解釋道:“滕海族的界域核心,就在你身上。”
說著,他頓了頓,突然改口:“不過現在,應該不在你身上。”
天仇腦子靈光,略微思索,便得出一個結論:“滕海族的界域核心,難道是在滕海鰭之中?”
尺素點頭,又為他科普道:
“你所謂‘滕海族圣物’,其實并不屬于滕海族。”
“不過是你族中前輩,利用滕海族的界域核心,綁定了那件道具,才使得它,變成了你滕海族的‘圣物’,變成了現如今的滕海鰭。”
嘶……
那得是多厲害的道具?
掌管著一整個種族界域的界域核心,都只能淪為其附屬?
天仇這時都有點慌了。
他把滕海鰭借給了那位前輩……
前輩應該不會給他私吞了吧?
畢竟那位前輩,看上去比尺素大師,還更“德高望重”……
然而,天仇對“德高望重”這個詞,都快有點生理性厭惡了!
這般想著,他還真有點慌了。
于是,將騰蛟族界域核心收好后,他便又嘗試著,重返秩序之地。
結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