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鋒利的犬齒抵在李忠武咽喉處，濕熱的氣息噴在將領慘白的臉上。

黑豹金黃色的瞳孔在火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，喉間發出威脅的低吼。

“元寶，快松口！”冉青玄急聲喝道。

元寶聞稍稍后退，但也僅僅只是松了松嘴，利爪依舊按在李忠武胸口，豹尾更是焦躁地拍打著地面。

仿佛只要李忠武敢動，它就要一口咬斷，而李忠武僵直著身子，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不敢有絲毫動作。

顧塵的軟劍如銀蛇出洞，瞬間抵上李忠武的咽喉：“李副將，好大的膽子！”

“顧將...顧公子...”隨行的小兵驚呼一聲，手中長刀出鞘半寸。

“不知顧公子這是何意？”

面對曾經的北齊戰神，小兵盡管膽寒，但也不會看著他傷害李忠武。

冉青玄也愣住了，伸手輕按在顧塵腕上：“你這是做什么，李副將方才只是...”

“青玄你先站遠些，況澤親眼所見他從帳后放鷹傳信，那布巾上還沾著東營專用的藍色熒光！”

顧塵的聲音冷如寒冰，護著冉青玄后退幾分。

冉青玄也沒想到，他突然拔刀相向是因為奸細乃是常虎的副將李忠武...

李忠武躺在地上瞳孔驟縮，臉上憤怒與震驚交織，準備好了被咬斷脖子，他趕忙開口。

“簡直荒謬，荒謬至極，我整夜都在傷兵營，怎么可能回來給夷鬼人通風報信！”

他說罷掙扎著要起身，卻被元寶一爪子按回地上。

冉青玄微微蹙眉，敏銳地察覺到異常：“你先等等，若李副將真在傷兵營，那放鷹之人...”

“不管如何，先去見常將軍。”顧塵收劍入鞘，卻仍緊盯著李忠武。

“是非曲直，一見便知。”

元寶在冉青玄示意下松口，李忠武摸著脖子上的牙印后怕不已。

一行人匆匆趕往主帳，沿途士兵紛紛側目，元寶緊隨冉青玄身側，不時回頭對李忠武齜牙低吼。

主帳外，常虎正押著趙賢迎面走來。軍師長袍凌亂，看到李忠武也這般狼狽后，臉上滿是錯愕：“將軍，這是...”

“巧了。”

常虎沉著臉道，目光在李忠武和趙賢之間掃視。

“既然都到齊了，進帳說話！”

帳內燭火通明，照得每個人臉色陰晴不定，常虎將那塊染了熒光的布巾拍在案幾上：“李忠武，你解釋解釋！”

李忠武看清自己所用的那塊布巾上，寫滿了冉青玄拿出武器的全過程，頓時驚得臉色慘白。

他單膝跪地，抱拳道：“將軍明鑒！這布巾確是末將常用之物，但末將整夜都在傷兵營，游為可作證！”

“這上面除了有東營所用的藍色，還有中軍營用的綠色。”

冉青玄插話，放下特殊的夜視儀后，指尖輕點布巾邊緣那點微不可察的綠色熒光。

“常大哥，能接觸李副將私人物品的都有誰？"

常虎濃眉緊鎖：“除了本將和趙鐵柱，就只有...軍師趙賢！”他轉頭看向趙賢。

趙賢臉色大變，這才明白他為何突然被懷疑。

“將軍！屬下怎會...”